“雪鬆,秦鈞也太過分了。”何光霽狹長的眸子微微閃爍,語氣中帶著慫恿,“他敢掛你一個電話,你日後就拒接他十個電話,好好懲罰一下他。”
顧雪鬆淡淡將手機收起來,看不出有什麼情緒,“無事,這是他的自由,他又不是我的仆人,沒必要對我言聽計從。”
他一向淡漠,對什麼事都不在意,淡雅高貴的氣質吸引了很多愛慕者。
何光霽就是被他這種不俗的氣質吸引,漸漸對他上心。
他對於顧雪鬆的關注,永遠比任何事物的關注度都高。
秦鈞的異常,顧雪鬆不在意,他反倒是在意極了。
就在這時,秦鈞的弟弟秦淶來了。
秦淶和他哥哥一樣,也喜歡顧雪鬆。
一見到顧雪鬆和何光霽,他就忍不住吐槽,“哥哥不知怎麼了,剛剛給他打電話,他竟然說自己在醫院看望朋友,讓我不要煩他。他不是去整那個陸白了嗎?什麼事能比為雪鬆出氣更重要?還有,他怎麼會有朋友?”
秦鈞有多冷漠傲慢,沒有人不知道,才二十八歲,就坐到了秦家掌門人的位置,平日裡不僅將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條,還有很多功夫,來討好顧雪鬆。
秦鈞從未有過什麼朋友,有也是某些年紀很大的生意夥伴,不值得他留在醫院,廢寢忘食地照顧。
這一下,何光霽更加好奇,秦鈞究竟在做什麼了。
秦淶年紀最小,脾氣也最火爆,他又忍不住想到了那個敢偷拍顧雪鬆裸-體,想要不知死活地拿著照片,索要錢財的陸白。
不屑地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剛準備點燃說些什麼,就被顧雪鬆一個眼神,嚇得趕緊將煙收回去。
他一臉的玩世不恭,開口道,“那個狗崽子可真是幸運,恰好哥哥有事,否則的話,他早該死了。”
“一下子弄死了,有什麼意思?獵物要一口一口吃掉。”何光霽閒散的坐在實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言語間提起陸白,也是充滿不屑。
接著,他眉宇一擰,直接請纓道,“既然秦鈞不將雪鬆的事放在眼裡,還是我去吧。”
秦淶舌尖抵著口腔,歪著腦袋質疑道,“你知不知道輕重?我不信你能比我哥處理得還好,既要懲罰到那龜孫子,又要讓他不敢張揚出去,你行嗎?可彆弄出什麼社會新聞。”
“我又不是你這種剛成年小孩,還能弄出事?我隻去挖了那兔-崽子的雙眼就罷,彆的都不多做。”何光霽說這話時,麵上的笑容依舊很和善。
但言語間的意思,卻很囂張,顯然沒把陸白這條人命當回事兒。
他放下狠話後,便開始行動了。
由於是個當紅明星,所以他遮得嚴實了一些,他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頭戴一頂白色名牌鴨舌帽,臉上還帶著黑色的口罩,不露出一絲肌膚,連那雙笑中帶冷的雙眼,也隱藏在低矮的鴨舌帽簷下,顯得幽深可怕。
他直接找到了陸白的住處,命人踹開了房屋,果然在裡麵看到一個形容猥瑣的年輕男子。
想必這就是陸白了。
他直接俊眉一蹙,語氣命令道,“你是陸白?不知死活的東西,連顧雪鬆的裸-照你也敢拍,遲早會橫死在大街上!”
年輕男子乃是陸白的弟弟,陸天宇。
陸天宇一向欺壓慣了陸白,屢次找陸白要錢,陸白對他很是厭惡,被糾纏得不耐煩了,便說了準備偷拍顧雪鬆裸-照一事,還答應等拿了錢分他一份,讓他趕快滾。
貪心的陸天宇,怎麼甘心隻分其中一份?他全都要!
之後,他向陸白索要錢財,陸白卻說沒有成功?
怎麼可能沒有成功?
他才不信!陸白一定是有了錢,不想給他,所以才推辭說沒有!
所以,他趁著沒人的時候,跑過來翻找那個存有裸-照的相機,想要越過陸白這個中間商,自己去勒索。
眼下見了何光霽,頓時知道那些照片對他很重要,覺得他可以勒索。
於是頓時得意起來,雙眼放光的開口道,“想要裸-照?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不知道要用錢來買嗎?有錢人怎麼都這麼不上道,隻要給錢,想要我的裸-照也管!”
他話音剛落,就被何光霽身旁的保鏢給按在地上,膝蓋狠狠地磕在了地板上,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何光霽個子很高,人也很瘦,雙手插著兜,低眉看著陸天宇時,壓迫感十足。
陸天宇在他眼裡,還不如螻蟻的分量重。
他連話都懶得說,直接使眼色,示意一旁的保鏢。
保鏢會意,直接揚起沙包大小的拳頭,朝著陸天宇砸過去,陸天宇連話都說不出來,便被揍成了一攤爛泥,口鼻流血地攤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著氣。
何光霽厭惡的盯著他。
這個陸白,果然像他想象的一般猥瑣,嘴巴腥臭,渾身肮臟,居住的屋子也與豬窩無異,最重要的是,毫無人品,整個人惡心得宛如臭狗屎。
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