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鬆被搶救了回來,吐出了很多水,眼神也逐漸恢複了清明。
他一直緊盯著洛克白,眼底的癡迷都快要溢出來了。
“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洛克白下意識問。
顧雪鬆的眼前,隻能看見他的身影,其餘的任何東西,都無法再入他的眼。
“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他一臉鄭重,喃喃地開口。
在此之前,他對陸白的愛,可以說是因為他那張臉,但是從陸白跳下水救他,像隻絕美的海妖一般,逐漸朝他遊來,輕盈的身姿,以及那瑰麗的臉龐,便瞬間俘獲了他全部心神。
這一生,他怕是都會心甘情願,為陸白付出一切,為他生,為他死,為他牽腸掛肚。
洛克白詫異的看著顧雪鬆。
但他看不清顧雪鬆的臉,也看不清他那深情得宛如海水,汪洋一片的深藍色雙眼。
他隻當顧雪鬆是在戲弄他、想要設計搞他。
畢竟在書的後期一個劇情裡,顧雪鬆就曾聯合秦鈞等人,假意愛上一個炮灰,實則是在像玩弄螻蟻一般,玩弄那人的感情。
他沒有當真,冷淡地轉過臉,接過彆人遞來的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濕了,薄薄的貼在身上,將他清麗姝灩、盈盈一握的腰身,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許多人都圍了過來,屏住呼吸看著最中間的他,眼神熾熱虔誠,連身份尊貴的顧雪鬆都忽略了過去。
由於被淹了不少時間,所以顧雪鬆很快就被抬著,送進了醫院。
他看著還能說話,但是到底被淹了很久,再加上腹部有傷,流了很多血,再不去搶救,恐怕下半輩子都要口歪眼斜,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彈。
秦淶大踏步走過來,將渾身濕漉漉的洛克白抱了起來。
狠狠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在哥哥和何光霽不悅的目光中,像是抱著珍寶一般,將他抱著回了房間。
陸天宇早就被扭送進了警察局,捅了顧雪鬆,下半輩子不可能再出獄了。
洛克白被抱著,放到了屋子裡的床上,秦鈞、何光霽也緊隨其後,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洛克白看不清他們的麵容,但是能接觸到他們的眼神。
他感覺到不適,不自在的扭過臉,“你、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盯著我?”
“不能。”何光霽走過去,幫他拿了幾件衣服,蹲在他麵前,開始幫他脫下濕透的鞋子,“我為你換衣服,如何?”
洛克白不安地扯過衣服,強調道,“我想自己換。”
可是,他的鞋子已經被何光霽扯掉了。
何光霽修長的大手握著他的腳掌,聲音有些薄怒,“若是平時,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意願,但是今日,你要聽話……”
秦淶也靠了過來,抬手撫上了他瑩白的臉頰,以及尖瘦漂亮的下巴,雙眸裡盛滿了癡迷與欲-望,“是呀,阿白,你竟然不顧自身危險,跑去救顧雪鬆,不僅何光霽生氣,我也很生氣……你必須接受懲罰,從我們之中挑選一個,親手為你換衣服。”
“那我選擇秦鈞。”洛克白直接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這三人之中,就秦鈞看起來,最為沉穩淡定,也最為安全,其餘的兩個都危險極了,仿佛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不行,抽簽決定。”秦淶說著,便去拿來了抽簽的工具。
看著那個精致的擺盤上,擺著三個潔白的玉質玉牌,洛克白有些傻眼。
這不是皇帝用來挑選嬪妃侍寢的牌子嗎?
他又不是皇帝,這三人至於費心思弄這些牌子?
一直被洛克白覺得”成熟穩重“的秦鈞走了過來,語氣不容置疑地開口,“日後,既然要生活在一起,就什麼都要分清楚,吃飯時和誰坐在一起,和誰一起睡覺,逛街時和誰靠近一些,你都要抽簽,翻到誰,誰就會活得優先權。”
“我可以拒絕嗎?”洛克白眨眨眼,覺得做什麼都要翻牌子,實在是太麻煩了。
秦鈞這麼成熟穩重,怎麼也和秦淶、何光霽一起胡鬨?
“不行。”秦鈞一口拒絕,眼底黑漆漆的盯著洛克白,仿佛裡麵藏著凶猛健壯的野獸,緊盯著洛克白清麗姝灩的臉龐。
洛克白無法,隻得伸出手,翻了一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