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是皇帝了,就算是你親生的兒子,這要擱叛逆期、八成也得跟你尥蹶子。
而後又是一番長篇大論,朱翊鈞全都應了,聽的靜修都替他可憐了。
等出府回宮之前,她特意尋了個機會:“你彆跟我爹一般計較,他就這麼個人。”
“他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朱翊鈞好奇,“他在家,也這麼教育你們的?”
“這倒沒有。”
主要是因為,他根本不在家,他們家啊也算是喪偶式育兒了。
至於他為啥不在家,那還不是在你那兒996上班唄。
“其實,他對我們還是循循善誘的。”
“當年,他若能對萬曆皇帝也像對親生子女一樣,可能就不會……”
也許,他們兩人的命運都不會像曆史上那樣了。
“對了。”張靜修掏出一個小本子,眼一斜,“周秀英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翊鈞見她本子上寫的密密麻麻:“這是什麼?”
“哦,我開啟的支線任務。”
哎,支線任務開啟過多,又沒有係統自動生成任務欄。她當然是得用筆記錄一下,免得搞忘了。
想想人家單元劇的支線任務都是開啟一個、完成一個、再開啟下一個。
她這倒好,任務開啟有如天女散花,任務進展好似便秘,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收到成效。
“先說說周秀英的事兒吧。”
“她有什麼可說的。”朱翊鈞說,“你不是想要她麼,我這不就遂了你的心願,把人給你光明正大送過來了麼。”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
朱翊鈞笑了:“你心裡想過什麼,我統統都知道。彆動,你頭發上有個蟲子。”
“什麼蟲子?!”靜修一個激靈,“大毛毛蟲麼?”
雖然她是南方人,見過諸多生猛的南方大蟲子,但每次還都被嚇得半死。
“不是。”朱翊鈞伸出手自她發梢撚下來,靜修一看曬道,“就這麼點兒?”
“大了我也不敢,我也怕蟲子的。”
張靜修繼續說:“其實我是這麼想的,咱們既然穿越過來了,就不玩——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了,能救一個就救一個麼。”
儘力了,至於最後能不能成,聽天由命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