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姐姐。
姐姐更不想認他。
慕晚晚心下冷笑,“我知道了。”
“那你……”
“微雨生日那天,我回去。”
“好。”
……
車子裡。
等後視鏡裡沒了慕晚晚的身影,顧冉才回頭撅著嘴抱怨,“舅舅,你對我的朋友乾嘛這麼不友善啊,虧人家昨天還幫過你。”
“……”
慕晚晚下車,車子裡那股草木香也隨之消散了大半,傅行司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他按著太陽穴靠在車窗上,聞言淡淡掀起眼皮,“離那個慕晚晚遠點。”
“為什麼!”
“她接近你目的不純。”
“才不是呢。”
聽舅舅往好友身上潑臟水,顧冉不願意了,“舅舅,你才見晚晚幾次,你這樣武斷地說她,是很過分的。還有,晚晚也沒接近過我,是我覺得她長得漂亮人又好,才賴著跟她交朋友的。還有還有,我有聽媽媽的話,在學校一直很低調,壓根就沒有同學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晚晚也毫不知情,你沒見她剛才知道你是我舅舅有多震驚嗎。”
“她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更不可能主動接近我了,她是個特彆特彆好的女孩,你再這麼說她,我就不理你了。”
傅行司不置可否。
他剛醒過來,卻接二連三的偶遇慕晚晚。
他不信什麼巧合,隻信蓄謀已久。
傅行司眯起眼。
如果她做這些事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那麼恭喜她,她成功了。
顧冉還在想著給慕晚晚找工作的事兒。
突然,她眼睛一亮,扭頭跟傅行司說,“舅舅,我媽最近打算給恬恬找個舞蹈老師,你覺得晚晚怎麼樣?”
傅行司抬眸,“她還會跳舞?”
“那當然。”顧冉抬著下巴,比自己會跳舞還驕傲,“晚晚從小就學舞蹈,她當年就是靠一支古典舞殺進海大藝術係的,就算是現在,還有好多舞蹈生把她那支舞當模板練習呢。”
“哦。”
顧冉神色激動,“舅舅,你同意了?”
“不同意。”
“……”
顧冉泄氣。
……
兩天後。
傅家彆墅。
沈妄川又送走了一波按摩師。
他無奈地折返回房間,就看到臉色灰白的傅行司正靠在床頭摳止疼藥,沈妄川趕緊衝過去把藥搶了下來。
“老大,醫生說這止疼藥一天隻能吃一次,你今天已經吃三次了,不能再吃了。”
“……”
傅行司頭疼的要炸開。
劇烈的頭痛已經折磨的他兩天沒合眼。
剛開始吃了止疼藥還能勉強睡一兩個小時,隨著他頭痛加劇,藥效也跟著加重,他的身體對藥物產生了抗性,現在止疼藥對他的效果已經微乎其微。
“老大,實在不行還是去醫院吧?”
“沒用。”
“……”
的確沒用。
這兩天他陪著老大跑遍了海城的知名醫院,各種檢查都做了,但檢查結果顯示……老大根本就沒病。
可老大每天頭疼又不是假的。
沈妄川就把海城的知名老中醫和按摩師都請來,給他按摩做針灸,但效果並不明顯。
沈妄川急得抓耳撓腮,“老大,要不我們去國外看看?”
傅行司沒說話。
這些年國內醫療水平已經非常厲害。
國內都看不出所以然,去國外大概率也是浪費時間。
傅行司死死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突然想起一個人,他沉默片刻,拿起手機,撥通了顧冉的電話。
“我同意了。”
“哈?”
“讓慕晚晚明天來家裡麵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