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越足的人,越是冷靜。
蘇清婉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相信夜尋能殺了克勞斯。
書房裡死寂了片刻,馬克等人不客氣地爆笑起來。
“你他媽的吹牛逼,你一個垃圾,拿什麼殺了我家先生。”
馬克舉著ak走到夜尋麵前,哢嚓一聲,子彈上膛。
“你倒是殺給我看。”
也就是槍口抵在夜尋額頭那一刹那,他一把抓住槍口,哢嚓一下擰斷了馬克的手腕。
一腳將其踹出去,撞擊在克勞斯辦公桌上,滾落在地。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馬克身上的時候,夜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前,空翻過辦公桌,上了膛的槍抵在了克勞斯腦袋上。
他的動作太快了,行雲流水,彈指之間就做到了。
等所有保鏢反應過來,把槍口對準夜尋已經來不及了。
克勞斯也是個人物,處變不驚地坐在原地,看他保鏢的眼神陰冷得可怕。
任誰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徒手在他花大價錢養的保鏢眼前拔槍抵在他腦袋上,都接受不了。
夜尋笑了笑,“先生,我取走你的項上人頭,猶如探囊取物。”
他將槍收起來,丟在馬克身上。
“但是我不會那樣做,我們不是叛徒,我們用不著在這裡內耗,而放走真正的臥底。”
李離見狀,急忙走過來點頭哈腰。
“先生,他們真不是臥底,我帶出來的人,都是經過考驗的,請您相信我,我們是您最忠誠的信徒。”
李離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您就是我們信奉的上帝。”
克勞斯噗嗤一聲笑了,“滾,就知道拍我馬屁。”
李離急忙給王千雪使眼色,“還不快給先生點煙。”
王千雪膝蓋受了傷,崴了腳,走路一瘸一拐。
還是麵帶笑容,把她最美的一麵展現出來,走到克勞斯麵前,彎腰給他點煙。
克勞斯看了王千雪血淋淋的膝蓋一眼,拿出一張卡。
“拿去買點你喜歡的東西。”
“謝謝老板。”王千雪靠近,對著克勞斯嘴角親上去,卻被他避開了。
王千雪的吻最後落在克勞斯的額頭。
她拿著卡站起來轉身那一刻,蘇清婉看見了王千雪眼中的屈辱和怨恨。
怎麼可能不恨。
沒有人生來就是天生討好彆人的奴隸,沒有人可以拋開廉恥當著眾人跪在一個男人腳下討好。
這個地方,誰都想要離開,但是都走不了。
蘇清婉不知道他們的嫌疑有沒有洗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暫時安全了。
回到他們的套房,蘇清婉沒有回房間,而是敲響了王千雪的房門。
“誰?”王千雪的聲音帶著憤怒,顯然是不想被人打擾。
“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嗯。”
得到允許後,蘇清婉推門進去,看見王千雪不著寸縷地站在鏡子麵前。
她的身材在女人中,算是好的。
前凸後翹,皮膚白皙,身上有很多曖昧的咬痕。
能想象得出,留下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很疼。
王千雪回眸看著蘇清婉,“我好不好看?”
“好看。”蘇清婉實話實說。
“你說我還能好看多少年?我今年二十九了?”
“女人過了三十五,皮膚就會鬆弛。”
“還有六年,六年後,我怎麼辦啊?”
王千雪拿起衣服穿上,“我沒有能力騙錢,我有的隻是這個皮囊,皮囊沒有後,我怎麼辦?”
她走到蘇清婉麵前,抓住她的手。
“你是高才生,你聰明,你給我想個辦法,我六年後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