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袍隻到膝蓋,露出了小腿,黑色的巫師袍倒是比較長,蓋到了腳踝。
然而這種半遮半掩反而更加引人注意。
到了樓下,塞希圖斯早已開門迎接他,謝依一言不發的進了房間,塞希圖斯鎖上門,布置了一個防止窺探和隔音的巫術。
“你又想做什麼?”
謝依壓低了嗓音問。
現在已經很晚,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隻是想念您了而已。”
塞希圖斯緩慢地露出一個微笑,“到床上來,親愛的。”
巫師照辦了。
他坐在床沿,塞希圖斯半跪在他的麵前為他脫掉鞋襪,很精心地服侍他。
然而巫師的臉色卻越來越不好了。
這段時間的經驗讓他明白,一旦塞希圖斯想要做些什麼過分的事,他總會事先“付出”。
他的手掌順著謝依曲線優美的小腿緩緩上移,炙熱的掌心貼著謝依的膝彎,謝依不適地動了動,塞希圖斯便收回了手。
巫師抿著唇,一腳踢在塞希圖斯的左肩。
他用的力氣很大,然而對方是征戰多年,靠著自己手中的劍征服整座大陸的君王,巫師沒能撼動對方哪怕一點。
塞希圖斯唇邊的微笑不變,他起身去洗了手,回來之後,巫師已經因為心虛躲到了一邊。
他並沒有急著到巫師身邊,而是脫掉了外衣。
隨後,他才像一條擇人而噬的巨蟒,緩慢地從床沿逼近巫師。
他越往前,巫師越往後退,直至脊背緊貼牆壁,退無可退。
將獵物逼到了死角之後,塞希圖斯伸開雙臂緊緊抱著巫師柔軟溫熱的軀體,居高臨下地吻了下去。
親吻已經是家常便飯,儘管巫師依舊有些招架不住塞希圖斯那占有欲過於濃烈,以至於每次都仿佛要把他吞下去的親吻,但也確實逐漸習慣了。
這個吻隻不過是一個開場。
隨著時間的過去,塞希圖斯索要的東西越來越多。
一開始是淺嘗輒止的親吻和克製的擁抱,然後是放肆的親吻和令人喘不過氣的擁抱。
塞希圖斯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開巫師袍上的紐扣。
巫師受驚一般地躲避,發現避無所避之後,條件反射地踢了塞希圖斯一腳。
塞希圖斯毫不介意,巫師的力道對他來說實在太輕,動作也太慢,如果他想,他完全可以毫發無傷地躲開。
但是那樣,或許巫師不會高興。
“還沒習慣嗎?”
他溫柔地詢問,手上卻強硬地壓製住巫師,一顆一顆地解開了巫師袍上的紐扣。
巫師現在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不管是在體力上還是在巫術上,塞希圖斯都已經超過了他。他有足夠的力量直接壓製謝依。
巫師也清楚他們之間的實力差彆,他的眼眶微微紅了,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來。
每一次的反抗,都會換來塞希圖斯更加嚴厲的“懲罰”,為了保全自己,他隻能默默忍受。
“請抬起您的手臂。”塞希圖斯將巫師袍從謝依身上褪下,耐心地將它整齊地疊起放到床頭櫃上。
巫師被剝去外袍,隻剩下一件蔽身的睡袍。
“您非常聽話。”
即便到了現在,塞希圖斯依舊彬彬有力的用著“您”,然而這個敬稱中毫無尊敬之意,更多的是親昵和戲謔。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巫師,按著巫師的肩,“來,請您抱著我。”
巫師扭過頭,手臂卻聽話的環上了塞希圖斯的脖頸。
“您真是太乖巧了。”塞希圖斯喟歎一般地說到:“想懲罰您都沒有理由呢。”
他的唇印上了謝依的下頜,並順著脖頸往下,最終被睡袍的衣領阻攔在外。
塞希圖斯很想解開巫師睡袍上的紐扣,然而他沒有理由。
於是他便詢問:“您愛我嗎?”
巫師倔強地回答:“不愛!”
他愉悅地歎了一口氣,解開了巫師睡袍上的第一顆紐扣。
巫師渾身一顫,然而他的反抗被儘數鎮壓。
“您愛我嗎?”
塞希圖斯第二次問,唇邊的笑既曖昧又危險。
這一次巫師沒有立刻回答。
他似乎是怕了,終於不得不妥協,半晌,一聲搖搖欲墜的“愛”從他口中說出。
這仿佛是一道無形的蜜糖,讓塞希圖斯眉眼都柔軟了下來,“我終於聽到您說愛了。”
儘管這是他脅迫來的,儘管他也心知肚明巫師並不是真正地愛他。
但是這都不重要,完全不重要。
至少,巫師說了愛他。
“既然您愛我……”然而,虛假的愛語終究不能讓他真正滿足,塞希圖斯隻安靜了一會,又再一次開口了:“您既然愛我,那麼您總得證明一下,不是嗎?”
他的步步緊逼讓巫師環著他脖頸的手臂劇烈顫抖起來。
“不願意嗎?”塞希圖斯歎息一聲,作勢要去解第二粒紐扣。
這個舉動嚇到了巫師,他急急忙忙地捧著塞希圖斯的下頜,急切地吻了上去。
“謝謝。”塞希圖斯微笑著放下手,重新抱住了巫師:
“我感受到您的愛了,我也愛您,那麼現在,就讓我來證明我對您的愛吧。”
巫師抿著水光瀲灩的唇,一語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