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辭輕笑,說可以。
他就這麼成為了沈家的掌權人。
世間的事就是這麼陰差陽錯,如今他已經是世所周知的沈津辭。沒有人懷疑過,同一副皮囊之下,其實是截然不同的靈魂。
他注定不是光風霽月的君子,話說絕,事做儘,叢林法則之下艱難求生的人,哪怕如今,一切都已塵埃落定,還是很難卸下防備。
可他依舊慶幸自己同沈津辭長了同一張臉,於是此時此刻,他的小月亮,才會落在他枕邊。
沈津辭輕輕梳攏邊月鬢角的碎發,他的目光深沉又柔和,凝視著她,眉眼間帶著說不出的深情。
良久,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用輕若無物的聲音說:“晚安,月亮公主。”
她不知他長途跋涉至此,曆經千難萬險,才終於僥幸將她留在了身邊.
既是如此,又怎麼能輕易放手.
邊月醒來時,天色還未大亮。
她應當是疲憊的,畢竟短短時間內發生這麼多事,她應該需要好好休息。
可莫名的,便從夢裡醒來。
沈津辭睡在她的身邊,合衣而睡,姿態安然。
他睡著的時候,整個人氣質柔和了不少,少了鋒芒狠戾,多了溫柔的弧度。
他閉著眼,纖長的睫毛垂落安穩,睡顏動人。
邊月盯著他看了會兒,手虛虛的描繪他眉眼形狀,之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邊月想起睡前溫皎的情緒還不穩定,於是折返去溫皎的房間裡看了眼,後者睡得同樣平穩,正沉浸夢鄉。
邊月這才放心,走出溫皎的房間。
她沒察覺沈津辭已經醒了,於是在溫皎的房門關上的瞬間,陷入了懷抱中。
邊月捏著門把手的手一緊,錯愕不確定:“沈津辭?你醒了?”
“嗯,這麼晚了,月月一個人出來乾什麼?”男人的聲音帶著尚未清醒的沙啞倦怠,卻莫名很勾人,他緊緊抱著邊月,輕聲道:“我不放心你,就出來看看。”
邊月說沒事,她說沈津辭,這是在家裡,我不會出事的。
也許是夜色太深,於是那些翻湧壓製的情緒,都有了宣泄的可能。
沈津辭的目光,在邊月看不見的角度,眉目一寸寸溫軟泛沉,他說:“月月,我剛剛夢見你了。”
邊月心頭一顫,柔聲問:“你夢見了什麼?”
沈津辭說:“夢見你才18歲,從香江女高走出來,穿了一件很漂亮的裙子。”
邊月有些得意的抬了抬臉,姿態驕矜,她說:“我的漂亮裙子可太多了,不止一件。”
“知道,”沈津辭頓了頓,語調中帶了點笑意,他說:“月月穿什麼都好看。”
邊月像是在思索,片刻後,有些興奮地說:“沈津辭,我18歲的時候,你24歲,你當時在做什麼呀?”
“想知道?”
“想啊。”
“為什麼?”沈津辭輕聲問,不動聲色的摸著邊月的發尾,他的姿態溫柔,更像是誘哄:“為什麼想要知道?”
邊月詫異,不假思索,“就是想知道啊,哪有為什麼?”
“月月,”他輕歎,喚她名字,語重心長,“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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