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休息室,李斯珩將一杯紅糖水放在邊月麵前。
"你還在痛經,先喝點熱水。"
邊月眼神更冷,她將麵前的紅糖水直接揮在了地上,"李斯珩,我們不要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我問你,我姐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安深是誰?"
路上平靜地看著地上的碎瓷片,"你姐姐得了精神疾病,大部分時候都在昏睡,這些年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一旦發病,會傷害所有靠近她的人。"
"我姐姐為什麼會得精神疾病?"邊月手握成拳:"你們對她做了什麼?我姐姐失蹤,是你們李家害的?"
"你姐姐得精神疾病,是因為她的情人安深死了。"李斯珩平靜地說:"至於失蹤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但按照當時沈李兩家的關係,你心中清楚,很大概率,你姐姐在這裡,是沈家希望你姐姐在這裡休養。"
邊月的身體發冷,過去的一切是一個黑色的謎團,一時半會,很難解開。
邊月隻能追問最簡單的問題,"安深為什麼死了?"
"你姐姐17歲那年,愛上了自己的老師安深,為了和這個男人在一起,18歲,她綁架了安深,帶著他離開了香江,沒有人知道安深是怎麼死的。總之,她被接到這個療養院之前,精神就已經不正常,安深也已經死了。"
李斯珩看著邊月滿臉的錯愕,淡聲平靜:"邊月,你的這個姐姐,也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單純。"
"我姐姐是什麼樣子,不需要你告訴我,我要帶她走。"邊月手握成拳,堅定地看著李斯珩:"我有錢,我可以給我姐姐最好的救治,她不需要李家的幫助。"
"這麼多年,你姐姐一直在這裡,你憑什麼覺得,現在你提出你要帶走她,我會答應?"李斯珩聲音平緩,"邊月,你明白我父親讓我帶你來見邊姝是為什麼,他想要的是用邊姝長久的威脅你。"
"可是你告訴了我。"邊月語調也冷靜,"所以,你和你的父親想法並不一樣,李斯珩,你想要什麼?"
"隻要你撤銷律師函,並且保證,不再對李家採用偏激手段,我就讓你帶走邊姝。"他的聲音如此溫淡,就好似在教誨一個不懂事的學生,他說:"邊月,潑臟水這種事,不適合你。"
"是,我就是用莊婕凝給李家潑臟水,那又怎樣?有你父親當年對我父母的手段臟嗎?我又不是道德標兵,我不需要彆人覺得我高尚!"邊月隱隱冷笑,她說:"但是你說的這個條件,我答應你。"
"我知道你會答應。"李斯珩的聲音帶著嘆息。
邊月猛然起身,她平靜地看著李斯珩,一字一頓,"因為我知道,這是對我而言代價最小的選擇。"
李斯珩還是會懷念邊月天真無邪的樣子,她尚未長了滿身的刺,她尚且愛著自己時.
麵前的邊月,是刺人的玫瑰,她已經學會了算計。
邊月抱著邊姝坐在車內時,外麵的陽光很好,邊月將車窗打開一條縫隙,讓陽光透進來。…。。
"姐姐."邊月說:"我來帶你回家,我們都在,邊家就在。"
而窗外,李斯珩和張院長的聲音傳進來,邊月微怔。
張院長說:"李先生,您這麼帶走邊姝小姐,我很難同您父親解釋。"
"這件事我會自己和我父親解釋,你放心,不會牽連療養院。"李斯珩嗓音溫和,透著安撫。
那位年邁的院長聞言沉默一刻,之後問道:"和您一起來的那位邊月小姐,是不是您喜歡的人?"
李斯珩似乎被問住了,邊月並不想知道這個遲來的結果,她搖上車窗,可是那個"是"字還是淡淡的飄進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