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般配啊。”溫皎抬眸看向邊月,好似冷靜,“我覺得他還算合適。”
合適。
這個詞從溫皎的口中說出來,倒是讓邊月怔然。
這不像是從前的溫皎會說出的話。
“皎皎...光是合適,是不夠的。”邊月皺眉看著她,輕聲道:“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答應的沈昭禮?”
“能有什麼難言之隱?”溫皎無奈的笑笑,她看著邊月憂慮的麵容,柔聲道:“月月,你放心,我要是真的不願意,我怎麼會答應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是夜,香江的大雨彌漫。
市中心頂層餐廳,溫皎和沈昭禮共進晚餐,兩人各據一方,氣氛還算是平和。下一刻,兩人舉起酒杯遙相致意,一切都已蓋棺定論。
而邊月和沈津辭坐在沈家老宅的大廳,看著外麵的雨水連綿,蔓延過窗戶,一片斑駁的水意。
“津辭,你說下雨天除了坐在家裡看雨,還能做點什麼?”
“你想做什麼?”
邊月不知道,她隻是隨口問的,此時,聽見沈津辭反問,反倒是認真了幾分,細細思索,道:“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我會和溫皎去外麵淋雨,溫皎以前可瘋了。”
瘋的不僅僅是溫皎,邊月乖巧無爭的麵容下,也是一顆對萬事心懷好奇的心。
沈津辭心疼的親親她的頭發,低聲道:“月月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
邊月覺得心安。
懷孕的身體輕易就覺得困倦,邊月閉上眼,小聲說:“我想睡一會兒。”
沈津辭便抱起她,朝著臥室走去。
夜裡雨水更厚重,傾盆而下,聲音清脆而快促。
邊月從夢中驚醒,一臉的淚水,睜開眼,看見沈津辭帶著擔憂的麵容。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見她醒來,唇角笑意溫柔,“月月,沒事的,隻是噩夢。”
邊月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夢見了什麼。
她茫然而失措的看著沈津辭,聲音艱難,滿是顫抖,“我剛剛...說了什麼?”
沈津辭說什麼都沒有,你隻是在哭。
頓了頓,他將邊月抱入懷中,在她的耳畔輕聲道:“月月,一切都會過去的。”
邊月眼中是細碎的光亮,她閉上眼,良久,才哽咽地說:“我想起來了,我剛剛又夢見姐姐了...”
沈津辭沒有回答,他將邊月抱得更緊,動作無限憐惜,滿是溫存。
三日後的郊區,邊月一身白衣,站在沈津辭身側,看著潮濕朦朧的晨光下,邊姝的墓地。
一切都已成定局,早不被人力所乾預,哪怕是沈津辭這般無所不能,也不能令一個死去的人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