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算贏家呢?我現在已經徹底的擺脫曾經的一切了,我對李家沒有分毫的指望,對沈津辭也再無奢望,我已經認清了我是個輸家,所以我贏了。”
莊婕凝微笑,她將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看著李聽墨臉上的錯愕,微笑加深,“您現在有大筆的錢,可以回到香江東山再起,可是這輩子,您都沒有辦法走出李斯珩的陰影,他是您的兒子,但是卻永遠不會原諒您,而您呢,您還要用著他的財富一展宏圖,爸,你才是那個輸家。”
莊婕凝說完,笑著起身,她離開的很乾脆,身後有瓶子碎裂的聲音,她沒有半分停頓,重新走進了茫茫雪景中。
白敘已經趕到了,他就站在門外,看見莊婕凝出來,冷著臉走向她。
“莊小姐,和我回去吧。”
“回去?”莊婕凝冷笑,“回去看邊月和沈津辭恩愛嗎?白敘,我不想待在那裡了,現在,我就要回國。”
白敘皺眉,他耐著性子解釋:“莊小姐,現在的氣候,飛機沒有辦法起飛,您要是執意離開隻能走航路,那樣需要十幾天才能回到香江,您的身體吃不消。”
“我不是邊月,我的身體好得很,不就是十幾天嗎?我能走。”莊婕凝冷笑,她說:“我受夠了!我一分一秒都不要待在那裡!”
“就算您肯走航路,現在小島也沒有輪船,您要是需要,我必須派人調過來,這起碼要兩天時間。”白敘頓了頓,道:“所以現在您還是先和我回去吧。”
莊婕凝臉上的怒氣被無力覆蓋,她眼中片刻怔然,之後冷冷道:“我需要儘快。”
“您放心,莊小姐。”白敘這般說。
莊婕凝冷著一張臉,走回了車內,白敘站在原地,看見李聽墨步伐虛浮,從屋內走出,他的神情頹然,看著白敘,表情冰冷。
白敘不過平靜頷首,之後,便跟隨莊婕凝的車,往來時的路而去。
沈津辭給邊月準備的飯菜很合邊月的胃口,她吃了很多,吃完了,便躺在大廳的搖椅上睡覺。
壁爐裡的火燃燒的正旺,火光照映在邊月麵容上,有種靜謐安寧。
沈津辭放下手中的集,這是剛剛念給邊月聽的。
他將最後念到的這一頁折了角,放在一旁,給邊月披上毯子。
邊月有些嗜睡,大概也是前段時間睡眠不夠的緣故。
李斯珩不是一個擅長愧疚的人,他做事很少後悔,但是看著邊月這個樣子,他有些後悔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他從前並不願意承認,沈津辭能將邊月照顧的很好,勝過自己萬千。
一旦承認這點,對於李斯珩而言,無異於承認自己的無能。
但現在,李斯珩很平靜的接受了這點。
他害怕驚擾邊月,連開口,聲音都放得很輕,“莊婕凝有消息了嗎?”
沈津辭目光還落在邊月身上,漫不經心地說:“白敘已經把人帶回來了,我給她安排了輪船,兩天後接她離開。”
正說著話,莊婕凝從外麵走進來。
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目光從邊月身上掠過,準確無誤地落在李斯珩身上,平靜道:“有時間嗎?我有些話,想要趁今天這個時機,和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