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璋一雙眼睛猩紅,他冷冷看著安佳宜,咬牙切齒,“你再說一次!”
“我說,裡麵的先生會娶我。謝璋,你要我和你走,然後呢?你會娶我嗎?”安佳宜眉眼間的諷刺濃烈,她看著謝璋,就好像在看什麼垃圾,滿是不耐,“你不會娶我,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謝璋隻覺得胸腔裡翻湧的都是怒氣,他知道自己如今最體麵的做法,就是轉身離開。
可他還是不舍,他抬手,握住了安佳宜的手臂,艱難的,緩慢地說:“你和我走...佳宜,我和林樂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放心,我不會娶她,我也不會娶任何人,我們兩個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會有任何變化...”
安佳宜眼中有錯愕劃過,謝璋會做到這個份上,在她的預料之外。
她眨眨眼,眼中的淚意酸澀,良久,哽咽道:“不會有任何變化?謝璋,你怎麼說的出口?難道我以前和你過得是什麼很體麵的日子嗎?我不過就是你豢養的金絲雀,我算什麼!”
浴室裡的水聲沒有停止,好似催命符。
謝璋很想衝進去,將裡麵那個男人抓住,挫骨揚灰。
然而現在,他卻是害怕的厲害。
他緊張的注視著安佳宜,握著她手臂的手不敢有一絲收力,他眉眼壓低,周身的氣壓沉沉,“你不是...安佳宜,沒有一個男人豢養金絲雀,是像我這樣的,我對你的感情,沒有那麼齷齪!”
“哦?齷齪?”安佳宜似笑非笑,她冷笑道:“謝先生,我現在倒是不明白了,在你們這個階層的人眼中,究竟什麼才是齷齪?”
謝璋隻覺得他的心被安佳宜反複的煎熬。
這些話,這些事,沒有一件是在他的預料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