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疼得齜牙咧嘴也沒吭聲,倒是林屹看著快碎了。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精氣神好像一下子又蔫兒下去了。
最後敷上一層消炎止痛的藥粉包起來才算完事。
身上的水隻夠明天節約著喝的量,寧夏也不敢奢侈的拿來做飯,隻能在火堆下埋幾個木薯,將就著解決晚飯。
這木薯是路上發現的,不多,挖出來也就拳頭大小的二十多個,畢竟還沒到季節。三人吃得狼吞虎咽,一點沒嫌棄乾巴巴沒啥甜味的木薯。
桑桑的腳出了意外,寧夏不敢再草原上逗留,帶著他們全速趕路,中午飯寧夏壓根沒吃,兄妹倆則是吃完了最後兩顆提前煮好的雞蛋。
寧夏看著熟睡的兩個孩子,身體狀況肉眼可見的糟糕,即使這一路上沒餓著他們,但是一路奔波,比初見時好不了多少,寧夏暗自擰眉,看來得找一個地方歇兩天了,起碼得等桑桑腳好了再說上路的事。
騾子不缺口糧,寧夏趕到一邊就不再管它,它倒是不怕人,挨著三人就臥下了,伸長脖子去夠地上的鮮草,趕了許久的路,騾子也沒比人好多少。
活躍的火光跳動在寧夏臉上,她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至天快亮了,才推搡了一把林屹挨著桑桑倒了下去,林屹熟練的爬起來,翻出幾個木薯埋進了火堆。
這片樹林大得出奇,走了一上午,身邊的眼前的依舊是那些熟悉的樹木種類,好在路不算難行,兩人一毛走走停停,終於在傍晚時分身邊的樹才逐漸稀疏起來。
寧夏晃了晃水壺裡不多的水,最好今晚休整前能找到水源,不然他們就要去喝藤蔓裡的水了,雖然方便,但是喝出蟲子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寧夏想起往事,手臂上有些雞皮疙瘩悄悄立了起來。
“夏夏!看!”坐在毛毛身上的桑桑視野明顯寬闊很多。寧夏知道,終於要出林子了。
路過最後一棵樹,兩邊高大聳立的山峰形成的山穀浮現在他們眼前,和身後的世界好像被隔離開來,連寧夏也禁不住讚歎,這片天地,好像被獨獨挑出來染上了翠綠色,不見一絲雜色。
一路走來,第一次起了欣賞美景的心思,渾然天成的山峰高大到已經聳入雲間,兩麵山上形狀各異的樹影影綽綽,山穀中的遍地都是形狀不一的石頭,寧夏撿了幾塊來看,無不都是光滑圓潤的,這山穀以前應該是條河。
石頭之間還有淺淺的小水窪,應該才乾涸不久,不然解釋不了為什麼這片山穀雜草少得可憐樹木更是沒有,這麼寬闊的山穀,看來以前還是條大河。
令人驚喜的是,離他們不遠處的林子邊緣,居然有座小木屋!
“走,咱們過去!”木屋已經破敗不堪,甚至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正麵的木牆上還有個桶大的洞,不知道被什麼動物生生撞開的。
寧夏拎著刀先行進去檢查了一番,這是一間不到二十平米,呈長方形的屋子,好在雖然四麵漏風,不過天花板還是好好的,地上留了些動物糞便,房間內的大體布局並沒有被破壞。
內側牆壁上方正方形的窗戶下一張一米五左右的鐵架床,寧夏上前使勁晃了晃,雖然已經鏽跡斑斑,卻不影響使用,上麵那床發出惡臭的乾硬無比的被褥被寧夏抱起來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