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褲腳挽到大腿上,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下去,你下去以後彆動,我抓出來遞給你,你丟到桑桑旁邊那塊石板上。”
“好!”林屹摩拳擦掌,那激動的模樣比桑桑好不了多少。
潭底一大堆魚,寧夏一抓一個準,又肥又胖,黑亮黑亮的,偶爾有條不那麼大的寧夏還不要,重新丟回潭裡,隻抓最大的,林屹就站在潭邊水淺處接應,一個小時的功夫,十幾條大魚就在桑桑旁邊的石板上蹦來蹦去,先上去那幾條已經奄奄一息了。
一旁的桑桑也蹲下來認真看著那些魚,誰要是不長眼的想跑,還會被桑桑抱住尾巴拖回來,嘴裡還念念有詞,她可一點都不怕這東西。
“差不多了林屹,咱們先上去。”
林屹看著潭裡依舊多的魚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牽住寧夏遞過來的大手上岸去了。
“夏夏,好多魚!”桑桑激動的迎上去,她的衣服並沒有比他倆下河的人乾淨多少,寧夏也不顧忌這麼多了,直接就抱住了她,“是呀,好多魚,咱們把它們處理好帶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桑桑表情好似便秘兩年般猙獰凶狠,“殺掉,全部!”逗得寧夏壓都壓不住嘴角,一旁的林屹也滿臉笑容,直直地看著桑桑,這樣有活力的桑桑,很久沒見到了呢。
地上鋪滿了一小片戰利品,寧夏特意拿到離水潭遠些的地方處理,雖然這潭是活水,但幾人接下來就靠這口水潭獲取水源,能不弄臟儘量不要弄臟最好。
寧夏一刀一個魚頭,下手快準狠,她負責剁魚頭、剖肚子,林屹一教就會,手腳麻利極了,負責掏空內臟。
這些魚她是打算曬乾帶走的,為了方便攜帶,寧夏把魚頭魚身一分為二。將近二斤重的魚頭曬乾以後冬天混著乾菜煲辣口的魚頭湯那滋味簡直了。
忙活大半天,過了午飯時間沒人喊累,幾人都是一身腥臭味,寧夏任勞任怨地打水給兩個小的洗乾淨身上換了身衣服後,才有時間處理自己。
水潭邊上一片狼藉。
寧夏特意留了一條相對較小的魚,魚頭也還留著,弄得乾乾淨淨的回去吃,剩下的全被她用繩子串起來了,“走!回家做飯!”
寧夏牽著毛毛,如今騾子身上不僅有換洗好的臟衣服,打好的三壺水,還多了一口袋殺好洗淨的肥魚,姐弟三人久久不能從欣喜的情緒裡回過神來,毛毛放養了一早上,難得沒有背著行李趕路,兩人一毛,背影心照不宣的透著歡快。
中午在水邊倆孩子沾了不少時間的涼水,寧夏一到家就燒了壺熱水遞給兄妹倆。
得知那水潭是活水,畢竟那麼多魚呢,地底還有泉眼,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乾涸速度這麼快,寧夏也就沒放淨水片,過濾一遍燒開就算完事。
這要擱以前,林屹桑桑這樣的孩子喝一口說不定拉好幾天,但現在哪怕身子骨弱唧唧的喝下去也屁事沒有,隻能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吧。
不過就是有點腥味,桑桑喝了一口就撇過頭去不願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