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晚上睡得早,中午就不睡了,我倆去潭裡再抓點出來切成片曬乾,以後路上也不愁沒肉吃,晚上再好好休息你覺得呢?”寧夏看著林屹,難得有些急切。
屹將洗乾淨的碗收好,又接了一奶鍋水溫上,受寧夏的影響,他現在也看不得這火空著。
“我也要去!”桑桑在一邊舉手。
“可以,你要是能堅持住不睡午覺就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寧夏也沒有勉強桑桑在家裡。
簡單的收拾一下,三人又出去了。
忙碌一天,躺倒在床上時,寧夏才發覺渾身發散的酸痛感,不比趕路好多少,扭頭一看,倆個小的已經開始打鼾了,看來還是得循序漸進啊。
透過床邊的窗戶看出去就看到屋外樹上她晾的一串魚,寧夏嘴角忍不住上揚,想到山穀的大石板上還有一大片晾好的魚片,心裡滿當當的。
三人都累夠嗆,特彆是林屹,下午那會兒她忙著切魚,殺魚洗魚都是林屹乾的,一開始幾條不怎麼像樣,後麵就熟練了。
桑桑就負責把殺好的魚遞給她,再把她切好的魚片晾到旁邊的石板上,一個下午下來,走時給桑桑洗身上時孩子眼睛都睜不開了,回來草草喝口湯就睡下了。
林屹還堅持要把三人的臟衣服洗了,被寧夏生拉回來的。
三人身上終於又恢複乾淨,雖然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水腥味兒,寧夏卻覺得特彆安心,這股味道對她和倆孩子來說,是個保障,是暫時不會餓肚子的保障。
寧夏還是一大早就起來了,昨天她太激動累壞倆崽了,今早給他們做個魚片粥養養,每天都熬一鍋魚湯讓他倆喝,現在正好有這個條件,也正好讓他倆補補身子。養孩子不容易啊,寧夏再次發出感歎。
洗好的一大把雜糧米放進裝滿水的奶鍋裡,桌子上的樹葉上有條昨天處理好帶回來的魚,一晚上又吹著風,並沒有變質,倒點水簡單的衝洗一下,寧夏就用刀把中間的魚骨剔去,魚肉切成厚片放著備用。
潭裡的魚最開始寧夏以為隻有一種,昨天下午切片的時候才發現有兩種,外觀上差彆很小,反正寧夏都不認識。
一種是中間隻有一根大魚骨的魚,還有一種魚肉裡有些細微的刺,但也不多,她和林屹就把隻有魚骨的魚挑出來切片了,刺比較多那種則是整條風乾,昨晚做魚湯的就是沒刺那種,味道上他們也沒吃出什麼差彆,一樣鮮嫩可口。
寧夏不停地攪拌著鍋裡的粥,等到粥快好了,湯也變粘稠,寧夏就把魚肉和切碎的一大把野蔥和少許的紫蘇葉丟了進去,滿室撲香,熱騰騰的粥白氣彌漫。
即使昨天連吃了兩頓魚,寧夏還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見倆孩子沒有醒的征兆,她索性自己先舀了一碗來墊肚子。
和昨天的魚湯不同,魚湯是稀薄的,清爽鮮滑的口感。而今天的魚片雜糧粥,略顯稠密的口感一口下去隻覺得全身都得到滿足了,這是糧食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