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身上,有小蟲,它很癢,才不是,楸毛毛。”桑桑捏起小拳頭,一字一句地說。
劉軍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的馬兒癢。”
“我就是,知道啊!”桑桑說的自信,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理不直氣也壯的氣質。
劉軍摸摸她腦袋,“那馬兒毛都沒楸幾根下來,還想抓蟲呢,平時沒吃飯呐,力氣這麼小。”
桑桑抬頭瞪他,“不小!夏夏說,我是,大!力!女!就是,力氣很大!”
“夏夏是你的誰啊?”劉軍蹲下下直視桑桑。
“就是夏夏啊~”
“夏夏說救過你,真的嗎?”
桑桑目光朝上努力回憶著,“不記得啦,被人打暈了,醒來,夏夏就在啦!”
“你和夏夏在一起多久了?”劉軍看著女孩瘦弱的身板,身上臟的沒眼看,也就一張小臉還算白淨。
桑桑嘟嘴,“不要告訴你,夏夏說,不能往外說家裡的情況。”說完,噠噠噠跑到毛毛身邊,熟練的掏出一把香蕉乾,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劉軍心裡有了數,看了桑桑良久,才抬頭看向寧夏,“我可以抱抱她嗎?”見寧夏皺眉,劉軍苦笑著再度開口,
“我女兒,和她差不多大,也是被人拐了,找到的時候...”他話沒說明白,但經曆了這麼些年,該懂得都懂。
寧夏問了問桑桑,在桑桑皺著眉頭撅著小嘴點頭後,劉軍抱起了桑桑,看向她的目光慈愛極了,“這年頭好人不多了,我們明早天一亮就出發,你自己收拾好行李。”
劉軍放下桑桑,寧夏連忙從包裡拿出兩條乾魚來,雖然風乾了,可依舊不輕,“軍哥,我看你的兄弟還在做飯,我也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的,這兩條魚您拿過去加個菜吧。”
劉軍也沒客氣,伸手接了過來,“一會兒你和倆孩子一起過來吃吧。”
寧夏做的二十來條整條的風乾魚全是六七斤的大魚,風乾以後也還有三四斤,劉軍帶的廚子看見這兩條魚眼睛都亮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玄烏州也有湖,不過被政府牢牢把控著,這麼一個湖,水產撈上來,分到的避難所得到的也不多,所以價格自然就上去了。雖說是風乾的,但處理好了,那不一樣香嗎。
劉軍這行人居然有太陽能燈,晚間吃飯,就打了出來,三十來個人,擺了兩桌飯菜,糧食都是粗糧,菜可不差,寧夏還看到每桌中間有一大盆紅燒兔肉。
確定劉軍是真心實意的邀請他們吃飯,寧夏也就不客氣了,帶上兩個小的,坐到了後麵一桌上去。至於他們三人身上的味道會不會熏到其他人,不好意思,吃飯事大。
寧夏這一路也不是沒有做過他們曬乾的魚,可和新鮮的比起來終究是差點意思,沒想到這車隊裡還有高人,做了那個紅燒風乾魚那叫一絕。
那廚子見寧夏對他做的紅燒風乾魚感興趣,也不吝嗇,劈劈啪啪全說了,寧夏感激,看那兩個小的喜歡吃,學了也無妨,包裡還有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