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台台式電腦,還有些書本、畫筆一類的東西。
整個房間大半麵積都鋪了地毯,毛絨絨的,現在已經臟得不能看了。
右邊靠牆還有一個大書櫥,也是古色古香的原木色,寧夏走近一看,上麵的書籍都是刺繡、設計一類的。
看來,這是原主人特意裝修出來做工作室一類用途的。
連飲水機都從頭到腳罩了一塊上布,粗糙又綿密。上麵依舊繡著同種類型的古樸的花紋,牆上掛著的裝飾畫也是用牛皮做的,結實又粗狂,彆具一番風格。
儘頭這邊,也就是靠院子這麵牆,還放了一個寧夏看不懂的玩意兒,看著像是刺繡用的擔架,矮凳旁邊還堆疊了一大摞和房間裡的布料一樣的粗布。
寧夏甚至找到幾個文件夾,好像都是原主人的作品,那些花樣,繡在光潔的緞子上居然沒有這種粗布看著來的順眼好看。
整個正屋都沒有找到一張照片,寧夏卻在這個房間裡看到好幾張全家福,照片上的小男孩不知是不是太熱了,陽光打在他通紅的臉上,他眯起眼睛一臉不耐煩,溫婉的女人伸手去掐他的臉,男主人笑著看著他倆。
回頭看了看房間,寧夏開門出來,希望...原本住在這裡的一家三口能好好的吧...
院子裡兄妹倆撿得也差不多了。寧夏走出去,院子裡大點的垃圾倒是沒了,一些細散的沙子和塵土卻是沒法撿。寧夏蹙起眉頭,看來明天要上山找點棕櫚葉曬乾紮兩把掃把了。
“夏夏!”桑桑蹬蹬瞪的跑過去,“撿乾淨了!”
寧夏看著她滿頭滿臉的灰塵,伸手攔住,拒絕她往懷裡躥。
“怎麼啦?夏夏?”桑桑嘟起小嘴不解,她本身就白,曬了太陽以後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白一塊的,一雙眼睛又黑又大,像個小花貓似的。
“沒怎麼,我就是覺得,該帶你出去洗洗啦!”寧夏笑著牽起她,路過屋簷下的那個缸時,還掀開樹葉看了一眼,都裝到八分滿了,這麼大一口缸,小傑和小陳今晚回去手臂該酸得睡不著了。寧夏挑唇一笑,天空正藍,陽光正盛,日子,才剛剛開始。
“你把那些丟那裡去了?”寧夏看著推車回來的林屹,才驚覺李剛一行人把有些歪斜的院門也修好了。
林屹把車推去屋簷下,“林子外麵。”
吩咐兩個小的拿上換洗衣服,寧夏帶著他們去河邊清洗去了。
桑桑負責抱衣服,寧夏和林屹兩人抬著大盆往河邊走去。盆裡是廚房裡收羅出來的能用的鍋碗瓢盆,一個大盆都險些沒裝下。
一直在河邊呆了快兩個小時,幾人才算乾乾淨淨的回來了。
桑桑的頭發已經逐漸遮掩了頭皮,此時半乾的頂在腦袋頂上。寧夏才突然發現她的頭發有些自然卷,穿著露胳膊露腿的背心,瘦弱但白白嫩嫩,可愛極了。
寧夏忍不住抱著桑桑搓了幾下,桑桑也喜歡這樣親近的互動,笑的咯咯咯的,林屹就站在一邊笑著看她們鬨。
林屹因為飲食跟上來了,麵色好看了許多。一家三口,就他曬的黑黢黢的,配著他麵部線條極其清晰的臉,這要是養在避難所,不知道能吸引多少小姑娘,寧夏暗搓搓的想。
“夏夏姐,床墊要收進去嗎?”林屹摸著乾燥的床墊,俯身聞了聞,也沒什麼異味。
寧夏點點頭,和林屹合力把床墊搬了進去,鐵架床一放上床墊,高了一大截。寧夏把床下兩個箱子拉出來,找了套深色的床單換了上去,三人齊齊躺下去。久違的乾燥舒適的感覺,讓三人齊齊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