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挽起褲腳,彎著腰趴在地上乾得熱火朝天,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將一樓打掃的乾乾淨淨。寧夏看著終於明亮起來的地板,心裡湧起來的成就感不亞於第一次跟著狩獵隊出去打到的第一隻獵物。
“走吧,趁天還沒黑,出去洗洗去。”三人笑嘻嘻的出了門。
現在天熱,又有條件,姐弟三人都不想委屈自己,能洗為什麼要臟著。
家裡兩個水壺,和在小木屋發現的保溫桶,除了一個水壺固定裝著三人喝的金銀花茶,另外兩個被帶出去了,養成隨時往家打水的好習慣。
難得好心情,一直在院子裡的毛毛也終於被寧夏想起,撿起兩塊破布,牽起毛毛一齊出了門,得給它也洗洗,這一路來,它可是大功臣。
連著被關了兩天,隻能固定放風的毛毛興奮極了,一路上都在甩耳朵噴粗氣,樂得桑桑爬上它的背揪著耳朵邊的毛毛辮辮子。
知道主人不會傷害它,毛毛乖順的站在草叢裡,任由仨人打水淋在它身上上下其手。
三人一毛鬨得天完全黑了才返程回家。
“林屹!水彆倒缸裡,去倒在廚房的桶裡。”寧夏叫住往缸裡倒水的林屹。
林屹不解,但是乖乖照做。
桑桑歪頭,頭發有些濕漉漉的,配合著她黑漆漆的大眼睛,可愛極了,“為什麼呀夏夏?”
“那缸不放在院子裡,過兩天放不住水,等裡麵水用完,我們搬到衛生間去。”
見林屹不解地看過來,寧夏好脾氣的解釋,“過兩天烈陽月,院子裡熱氣太重,一缸子水放外麵,要不了兩天就蒸發完了,我們搬到廁所裡去,那兒背陽。”
怕桑桑這個愛問鬼追著她問蒸發是什麼,寧夏連忙跑去院子收暴曬一下午已經乾透的衣服,她一個災年前十七歲的學渣,就那點存貨都早忘乾淨了。
三人隨意熱了點雞湯和玉米餅吃,寧夏就帶著他們上床睡覺了。忙了一整天,又是打掃衛生又是洗衣服的,兄妹倆早累壞了,沾床就睡著了。
屋裡窗戶已經封死,寧夏點燃包裡之前剩的蠟燭,家裡那些翻出來的香薰蠟燭她是不舍得用了。看著兄妹倆的睡顏好一會兒,寧夏才悄悄起身,忙了大半天把窗簾、沙發套全裝了回去才躺回來。
這期間林屹不安的動動眼皮,寧夏見狀連忙吹熄蠟燭,屋裡恢複黑暗。寧夏睜著眼睛莫名其妙地笑了出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
身邊兄妹倆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寧夏扭頭看了看,過於漆黑的環境讓她猶如失明一般,隻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還好把他們帶上了,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