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木薯湯也差不多了,基本是一攪就碎的情況。寧夏把剛剛撈出來的油渣又重新放了回去,攪拌均勻後直接出鍋,撒上蔥花就完事了。
鍋刷乾淨,寧夏要準備最後一道菜了,將剛剛舀出來的一碗還沒來得及凝固的油倒進鍋裡,油熱下三分之二的花椒和一大把乾辣椒段。
花椒經過高溫,散發出一股濃烈的麻香味兒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剛他們也回來了,認真的盯著寧夏做菜。
花椒辣椒炸得差不多,院子裡彌漫著一股麻辣的香氣,寧夏直接把田蛙和鱔魚肉塊丟進去,加大火爆炒。
鹽一灑,再來點生花椒翻炒均勻,肉一過熟就出鍋了!
菜隻有三道,分量卻是很足,一群人圍坐在客廳的餐桌上,第一輪飯舀下來,鍋裡的飯就去了三分之一。
老廖率先夾起一塊田蛙肉,放進嘴裡細細品味,“香,真香!”滑嫩細膩的蛙肉裹滿了油汁,花椒的味道將整塊肉包裹的死死的,儘管是加了鱔魚炒得,腥味卻微不可察,“寧夏啊,你不知道我饞這口蛙饞了多久啊!”
寧夏嘿嘿一笑,做出來她就知道味道差不了,藤椒口味的蛙肉,誰不愛呢?災年之前也算一道美食了,要是調料足夠,隻會更香。
李剛就愛吃實打實的肉,夾了一大筷子韭菜炒肉片,久違的家常菜的味道,浸在油裡的肉片鹹淡適宜,加上韭菜的濃香,配著飯,幸福感是無法比擬的。
寧夏向木薯湯裡的油渣伸出魔爪,天知道她饞這一口多久了,那是以年來計算的。
豬油渣在木薯湯裡顯得格外優秀,儘管已經不再酥脆,可在熱湯裡滾了一圈的油渣味道不減反增,口感變得綿綿的,卻彆有一番風味。
幾人埋頭乾飯,誰也不理誰,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這幾天姐弟三人雖說吃得不算太差,卻已經很久沒有吃油水這麼足的飯菜了。連桑桑都有些控製不住的吃撐了,更彆說在吃上麵一向沒有什麼節製的林屹了,連站起來收拾碗筷都費力。
李剛幾人的戰鬥力更是不用說,鍋裡的最後的一點飯都被老陳舀出來泡在僅存一點的木薯湯裡,再把韭菜炒豬肉的油倒了些進去,伴著吃了。
寧夏看著桌上乾乾淨淨的盤子,成就感油然而生,做飯的人就是這樣,有人喜歡吃就覺得再累都值得。
年紀小的小傑和小木被幾個大懶指示著收拾殘局,洗碗擦桌。
寧夏驚訝的發現,臉皮厚入老廖居然臉紅了,坐哪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廖是真的害羞了,每次人寧夏妹子一做飯自己這夥人就像叫花子八百年沒吃過好的一樣,撐得不想起身了,才覺得丟人。
“寧夏啊,真不好意思,每次都讓你看笑話,幾個孩子沒吃過好的,讓你見笑了。”老廖先發製人。
寧夏笑眯眯的,剛剛是誰先跟小傑搶蛙肉,後麵又跟小木搶油渣的她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