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出門都是啃乾餅子,兄妹倆實在擔心她得很,每日回來都要塞一杯糖水給她,不喝還要生氣。
將一旁給她扇涼風的桑桑摟進懷裡,“今天在家有沒有聽哥哥的話?”
桑桑從善如流地放下扇子,窩在寧夏懷裡給她捏著手臂,力道跟小貓踩奶也差不了多少。“聽的!”
“真的?我昨晚怎麼聽你哥說讓你寫拚音你不樂意,還衝他發脾氣了?”
桑桑動作一頓,寧夏看著她眼皮下的眼珠子轉了又轉,隨即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給寧夏捏著手臂,“才沒有!是昨天翻草草,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哥哥不讓,才生氣的。”
寧夏看她人小鬼大,撒謊不打草稿,翻草累著?她哥就是自己累死也不會讓她累著一點兒。寧夏掐掐桑桑的臉,語氣帶著狐疑,故意逗她,“真的?”
聽出寧夏不信任,桑桑抬臉,把一口米牙拉出來,嘿嘿笑了兩聲,“夏夏!我今天吃了好多肉肉!”
見小家夥生硬的轉開話題,寧夏揚起唇角,遂她的意,“是嗎?”
今天回來得還算早,寧夏起身,打算給兄妹倆好好做頓飯。這幾日她不在家,林屹的廚藝突飛猛漲。院子裡的灶也拆了沒用了,寧夏做飯挪到了廚房裡,把原有的煤氣罐運到了閣樓上仔細保存起來。灶孔裡用的是外麵撿來的柴火。
廚房原來放冰箱的那塊地堆了兩堆柴,一堆是劈過的,整齊地碼在那兒。另一堆則是一些易燃的小枝丫,用來起火用的。
這幾天寧夏在外麵忙,林屹也沒閒下來,帶著桑桑就在房子周邊不遠的地方收集柴火,采點野菜什麼的。彆看他才十三歲,試了幾次之後,劈柴塊還有模有樣的。
見寧夏進屋,兄妹倆忙不迭地跟上,進門時還撞在了一起。林屹連忙想去查看桑桑有沒有被撞到,誰知道小姑娘像個小陀螺,使勁來回甩了幾次兩隻細小的手臂,重重打在林屹身上。
林屹不解,低頭就和妹妹的目光撞在一起,桑桑翹著嘴巴瞪著他,“壞哥哥!告狀鬼!”
林屹滿臉問號,桑桑卻不理他,使勁跺跺腳朝前走了。林屹撓撓腦袋,不理解但不好奇。
這頭寧夏把梁上為數不多的鹹肉塊取下來割了一小截又掛了回去。中午兄妹倆吃的米飯還剩了不少,寧夏打算做個鹹肉炒飯,啃了幾天雜糧餅,她也饞了。
馬上要迎來烈陽月,寧夏想儘可能的把兄妹倆養瓷實點,所以最近他們蒸的米飯都不是純雜糧,摻了四分之一的大米在裡麵,口感不算太粗糙。
台子上還有一小把林屹早晨摘回來的野菜,根上還帶著泥土。隨著天氣越來越熱,應季的野菜也看著老了下去。寧夏把那一小把野菜遞給林屹,不用吩咐,林屹就默契的拿去一旁洗了起來。
巴掌大塊的鹹肉被寧夏切成小丁,放進鍋裡煎出油,肉香彌漫整個廚房,微微焦黃的肉粒混著粒粒分明的米飯,油亮亮的,誘人極了。
寧夏把切碎的野菜和蔥花一齊混進去翻炒,口水不聽話地咽了又咽。
冒著熱氣的肉丁炒飯擺上桌,沒有其他菜,三人一人捧個大碗吃的噴香,咀嚼間滿滿的幸福感。
吃完飯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寧夏再一次清點手裡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