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烈士墓園。
陸西涼坐著輪椅神色空洞地參加著葬禮,全程一句話沒說,隻是默然地被推到墓碑前,嘶啞地說了句,“我想退出海軍陸戰隊,希望您能批準。”
身後推著他的中年男人深不可測地凝著他,然後將他和自己手中的花束放在墓碑前,“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戰友的死亡了,西涼,這次為什麼承受不住,因為……她?”
“我沒有對不起軍人,但我對不起她。”陸西涼仿佛喃喃自語地重複這話,精神有些恍然。
見他變化這麼大精神狀態也差,中年男人歎了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我不勉強你西涼,海軍陸戰隊隨時歡迎你回來。”
“嗯。”陸西涼最後看了一眼墓碑,三天前的一切仿佛曆曆在目。
他痛苦地閉上了空洞的眼睛,為什麼……死的不是他?
葬禮結束,周戾看著陸西涼被推上了車離開,走到中年男人身旁,“您真的批準他退出海軍陸戰隊了,這樣軍隊損失很大,每個士兵都經曆過這些生離死彆,他也不是例外。”
“他想一直陪在他愛的人身邊,哪怕那個人再也醒不過來。他的愛人已經超過他的信仰,強留下未必是好事。”
周戾似懂非懂,和中年男人離開了烈士墓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