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我提高了嗓門問道“你說啥?你要把鄭大奎叫回來嚇唬我?”
黃小跳有點委屈,倔強的說道“你不給我買,我就把他給你叫回來,我要吃那種肥的流油的大公雞的腿。”
就在黃小跳以為我一定會妥協答應的時候,我突然來了一句,“你敢叫鄭大奎回來嚇唬我,我就把這事告訴我姐,讓我姐姐找堂口的那些老仙收拾你。”
聽到這話的黃小跳秒慫,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說道“不吃了!不吃了!又不是沒吃過,我不吃還不行麼?”
原來拿捏黃小跳隻需要把白清淺搬出來就好使,徹底拿捏了!
雖然我嘴上口口聲聲說不賠黃小跳的雞腿,但是到了學校門口看到還有賣烤雞腿的小攤時,我還是斥巨資,掏出了十塊錢給黃小跳買了兩個烤雞腿,一個奧爾良味的一個原味的。
在我買雞腿的時候,我感覺躲在暗處的黃小跳都在流口水了,買完雞腿我拎塑料袋走回到校園大門,黃小跳“嗖”的一下就躥出來了,踩在我的行李箱上伸出兩個前爪把雞腿拿過去。
“走吧走吧。”我不耐煩的對黃小跳說道“兩個雞腿都給你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去哪睡?”
黃小跳開心的叼著裝雞腿的袋子開溜,臨走的時候還用意念告訴我,“你彆管我了,我丟不了。”
回到學校,我就沒那麼害怕了,可能也是因為清楚黃小跳一直跟著我呢,所以膽子大。
我的宿舍在三樓,隻能爬樓梯回去,整個三樓住的全都是大四的學生,因為是畢業季,留在學校的人並不多,宿舍空了三分之二,我們寢室原本六人間,現在常住的隻有花虎子和蘇宇,其餘三個室友中有一個在沈陽打工,另外兩個這學期就沒來學校,全都回老家發展去了,等著七月份回來拿個畢業證就完事了。
蘇宇沒出去找工作,是因為蘇宇是土生土長的沈陽人,他爺爺年輕的時候在供銷社工作,後來公轉私就發起來了,到了蘇宇他爹這一輩已經是有了厚厚的家底,開了一家玻璃廠,蘇宇是家裡的獨生子,就等著畢業後繼承家業呢,標準的富二代。
花虎子大學期間沉迷lol,勵誌要組建一個可以打進國服的戰隊,奈何能力有限,校門口網吧舉辦的比賽中都沒能拿到前三名,為此花虎子鬱悶了很久,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功於隊友不給力,事實上我是了解“花虎子”的實力,戰績幾乎都是負的,人頭數和死亡次數比例常年保持在1:3。
我回到宿舍的時候,“花虎子”正在手機上查找關於lol的戰術攻略,蘇宇則是抱著手機和女朋友視頻通話呢。這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我身上,我站在門口還沒等進門呢,花虎子“騰”的一下從床上起身,穿著紅色的三角褲衩踩著綠拖鞋一臉嚴肅的問道“咋回事?誰乾的?”
蘇宇也掛斷了視頻通話,盯著我一直看。
我有點懵,茫然的問道“什麼誰乾的?”
花虎子指著我說道“被誰打了?都傷到哪了?咱找他去。”說著,花虎子就從床鋪下抽出一根雙節棍,這根雙節棍是花虎子大二時候買的,想要練出李小龍的棍法,結果隻堅持了兩天,第三天就不練了。蘇宇問他為什麼不繼續練的時候,花虎子說太疼了,沒等練成稱霸武林就先把自己給打殘了。
看著花虎子拿出雙節棍我還是有點感動的,這兄弟是有事真上啊。蘇宇坐在床沿邊,拿起牛仔褲就往腿上套,我急忙製止蘇宇說道“不是被打了,是我自己摔的。”
花虎子還不信,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一念你彆怕事啊,有人欺負你,我倆肯定幫你出頭。”
“沒事、沒事。”我安撫著這兩個哥們,拉著行李箱回到自己床邊,“你們倆快躺下休息吧,真沒被打,今天綠皮火車晚點了,我得給我姐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見我這麼說,花虎子和蘇宇才算平靜下來,花虎子收起自己的雙節棍,信誓旦旦的說道“有啥事你吱一聲啊。”
我擺手道“放心吧,一起住四年了,有事我肯定吱聲。”
此時是十二點半,我估摸著白清淺還沒睡,撥通電話後隨手按了免提,把手機丟在床上開始脫衣服,電話才滴了兩聲,白清淺就接聽了,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沒事吧?”
“啥?”我意識到白清淺似乎知道了什麼,“你知道什麼了?”
白清淺“堂口的老仙告訴我,鄭大奎找你去了,我怎麼隱約看到你受傷了?不嚴重吧?”
說到這,我感覺到蘇宇和花虎子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急忙看向他倆解釋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清淺“那是什麼樣?”
“哎呀……”我有點急了,拿起電話關了免提貼在耳邊說道“剛剛沒和你說,鄭大奎的確來找我了,被黃小跳給嚇唬走了。”
白清淺絲毫沒有同情我的意思,甚至還挖苦我,“活該,誰讓你把護身符送人了,我早就知道鄭大奎要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