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術(2 / 2)

我被他催促著穿上乩袍,又在腦袋上插了一炷香。

“黃師傅,您這是要請哪路神仙呀?”

黃老邪並不回答,直接開始念咒。

隨著扶乩咒念完,手中銅鈴一搖。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好像真的有什麼東西上了我的身,一種酥麻的感覺從腳底板直竄上天靈蓋。

跟著腦袋就像是短路了一樣,失去了意識。

清醒過來,已是在香蠟鋪裡。

“老黃,小楊他醒了。”

黃老邪走到沙發邊,掏出三張陰紙,燒了化作符水。

“醒了就好,趕緊把這個喝了。”

表哥在旁說道:“三張陰紙,老黃,你可真舍得呀,我平時問米你最多也就給半張。”

黃老邪說道:“請武比請文損陰德,你也知道這東西比美鈔還貴”

“那倒也是,不能浪費。

不過話說回來,老黃,小楊咋第一次請武就成了呢?

我煉了那麼久都還是個半吊子。”

黃老邪歎了口氣。

“元慶,你已經算是很有天賦了,大部分人若非從小培養,連文乩也請不上身。

隻能說小楊是天生的乩童命,這實在是難得呀。

小楊,你這天賦彆浪費了,要不考慮入個夥?

往後賺了錢咱仨平分,我敢保證,收入絕對比你在造紙廠當會計多得多。”

我對他們說的什麼文乩武乩是一竅不通,也不想搞這種歪門邪道。

但聽到“錢”字,還是難免瞪大了眼。

倒不是我貪財,隻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的身上背著二十多萬的債。

“多得多,是指多少?”

黃老邪應該聽表哥說過我的事兒,這時候也看出了我的心思。

“這個我可給不了你一個準數兒,但至少是你現在工資的好幾倍。

咱這一單差不多千八百,當然那是問米的價,出武乩會更高一些。

但陰紙的成本太大了,還得拿掉咱收入的七成。”

我說道:“七成?這比我那老板還心黑!”

“那有啥辦法,這是陰紙的行價,除非你要錢不要命。”

我沉思片刻說道:“那老黃你會煉陰紙嗎?”

他突然一愣。

“隻要有現成的鬼我就能煉。”

我說道:“你不是說武乩能打鬼嗎,那咱們乾嘛不自己煉呀,省得讓彆人把大頭賺去了。”

黃老邪哈哈一笑。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出了香蠟鋪,表哥對我說道:“小楊,錢的事兒其實你不用太著急,慢慢來就行,一口吃不出個胖子。”

我搖了搖頭。

“是債就得還,這些年來你和舅舅照顧我們娘倆夠多了。

再說了,大頭不是在外債上嗎,我也不想看我媽天天發愁。”

表哥歎了口氣。

“唉,這年頭呀窮人最好就彆生病。

對了小楊,聽二姨說你最近新交了個女朋友?”

我從兜裡掏出一張賓館的房卡,表哥看完兩眼一瞪。

“我靠,可以呀,你小子這就叫悶騷。

老子還以為你真要在蘇倩那一棵樹上吊死。

你要早有這覺悟,當初還有那趙剛什麼事兒。”

說著從包裡掏出一串兒東西。

“這啥,洗發水兒?”

他撇了撇嘴。

“神他媽洗發水。

你小子這是第一次,得懂得憐香惜玉,彆把人家姑娘給害了。”

“表哥,其實我還不確定她是不是那意思。”

“都他媽開房了還不確定?她總不可能約你去賓館鬥地主吧。

真要鬥地主還差個人,要不把我也帶上?”

“那大可不必。”

“誒,扯兩個得了,拿那麼多你用得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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