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兒他乾嘛自己不來。”
“那你想讓他來嗎?”
“算了,有啥事兒說吧。”
葉小琴從包裡掏出一張米黃色的紙。
“哥,洪震南雖然死了,但現在市麵上還是有大量的陰紙在流通。
據我們所知,現在冉東是一個名叫黑寡婦的陰紙商一家獨大……”
她話沒說完我就擺了擺手。
“彆說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什麼黑寡婦。”
表哥說道:“小琴,姨夫該不會還懷疑我們在販陰紙吧,天地良心。”
葉小琴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你們再看看這個。”
說著又掏出一張信紙。
“這是當初我被綁架之後,那些人留下的。
綁我的根本就不是洪震南的人,可這字裡行間,明確指出我被困在上天堂殯儀館。
若不是因為這東西,當時爸爸和白師叔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找到洪震南的老巢。”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懷疑……”
“沒錯,那晚的事兒可能並非偶然,而是黑寡婦設的一個局。
是黑寡婦的人綁了我,然後嫁禍給洪震南,借道門之手除掉洪震南的勢力,如此她就可以在冉東一家獨大了。”
我和表哥之前的確聽洪震南說過,黑寡婦想吞並他的地盤。
但還是覺得葉小琴說的太玄乎了。
“可你之前還說是一個富少看上了你,糖衣炮彈不頂用才玩陰的。”
“或許那就是黑寡婦的人做的一場戲,不過沒關係,你們不知道黑寡婦就算了。
對了……”
“怎麼還有事?”
“沒,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喂,《赤裸羔羊》不看了麼?”
深夜,我望著鏡子裡胸口上的蟲印,心裡惴惴不安。
我明明從沒見過黑寡婦,實在不知道這蟲印是從哪兒來的。
幾天之後,搬家公司接到一份怪活兒。
有個中年婦女,聲稱自己樓上的鄰居長期擾民。
有時候大半夜的剁東西,有時候天花板上還會滲出惡臭的不明液體。
多次溝通無果,這家人實在受不了了,最後隻得搬家。
白嘉豪帶著兄弟夥兒搬完東西,在空房子裡細細觀察了一番。
天花板上有不少血汙一樣的痕跡,聞上去有股淡淡的屍臭。
這時白嘉豪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無火自燃,這說明屋裡的陰氣很重。
如此,他肯定樓上的住戶有問題。
於是當即上樓敲了那家的門,半天才有人應聲。
“你們誰呀?”
我和表哥定睛一看,頓時驚了,住在這裡的居然是收屍人孫屍骨。
他這屋裡的屍臭比外麵濃烈了許多。
白嘉豪更是覺得不對勁了。
“不好意思老先生,我能進去看看嗎?”
孫屍骨伸手攔住他。
“不能,我都不認識你,憑什麼讓你進去。”
白嘉豪已經斷定孫屍骨有鬼,便也不再客氣。
“那我非要進去看看呢?”
“你可以試試。”
陳金要說孫屍骨這人不簡單,不但收屍,也曾當過殺手。
白嘉豪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但樓下還有那麼多搬家公司的兄弟,真動起手來孫屍骨未必能占得了便宜。
我當即迎上前去。
“三舅,原來你家住這裡呀。”
表哥在旁邊看呆了,但很快也明白了我的意思。
迎合著說道:“哎喲三伯,你可真是悶聲發大財,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
白嘉豪有些懵了。
“這人是你三舅?”
“沒錯呀,實在的親戚。”
孫屍骨也看出我們在替他解圍,索性將計就計。
“小楊,元慶,這人是你們朋友?”
白嘉豪見孫屍骨知道我們的名字,便也信了我們不是在胡謅,畢竟這是初次見麵。
“這位白先生是我們的同事。”
白嘉豪問道:“方楊,關元慶,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