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頭向下被懸在機械搖杆下,阪田銀時手裡拿著一瓶可樂往那名為首的詛咒師鼻孔裡灌,一邊灌一邊問,“你快說啊,快點,老實交代。”
“你這樣是想讓他怎麼說?”
夏油傑看著鼻孔被可樂嗆住,宛若溺水的詛咒師,有些憐憫的吐槽道,“而且你到底想問他什麼,好歹把問題提出來啊。”
“誒?”
阪田銀時收住手一臉驚訝的看向夏油傑,夏油傑無奈扶額,正想找五條悟,卻見他的好友已經接替了阪田銀時的位置,單手插兜站在那名威脅過他們的詛咒師麵前,笑嗬嗬的繼續用可樂灌他的鼻孔。
“你剛才不是很囂張嗎?嗯?還想讓我和傑自相殘殺,哈哈,現在落到老子手上了吧。”
他嘚瑟得不行,笑得比反派更加反派。
夏油傑:“......”
夏油傑也想參與。
但他定了定神,又指著另一邊被同樣吊起來的工廠長問,“這些詛咒師就算了,為什麼那個普通人也......”
他皺了皺眉頭對阪田銀時說,“不能欺負弱者啊,銀時。”
雖然認可了對方實力,但關乎原則與信念的問題,夏油傑還是有著自己的堅持。
阪田銀時沒說話,而是轉頭看了一眼那些剛被解救下來的員工們。
每個員工的臉上都帶著瑟縮、害怕和厭惡的情緒,他們看著工廠長道,“我們本來能逃出去的,可是...可是......”
一名員工與剛剛那名被挾持的女性是夫妻,他後怕的摟住自己劫後餘生,脖子上纏了繃帶的妻子,指控道:“工廠長控製了工廠的大門,我們被困在了裡麵,好幾名同事都被怪物吃了,工廠長和那些家夥們卻隻是在旁邊看著,等喂飽了那個怪物,就把我抓了起來。”
“因為偷渡我們隻能來這裡打黑工,工廠長平時克扣我們工資,壓榨我們勞動力也就算了,怎麼...怎麼...能害人呢?”
有幾名員工因為對詛咒的抗性太差,已經有了被侵蝕的跡象。而工廠的咒靈是被人工豢養而成,通過吸收這裡長期被工廠壓榨的員工們的負麵情緒越長越大,在此之前也是有了好幾名員工被害,而這些要說工廠長不知情。
阪田銀時是不信的。
夏油傑聽著這些話覺得身體有點冷,工廠長早就與詛咒師們勾結起來,利用手下員工的性命豢養咒靈,為了分那筆暗殺五條悟成功的賞金。
但工廠長還在辯解:“我是被那群家夥逼得,我也沒辦法,你們能夠看見那種怪物吧,你們也是怪物,要想在怪物的手底下生存,我不就隻能乖乖聽話?”
他後麵的話都是說給阪田銀時他們聽的,並且強詞奪理道:“你們是不能傷害普通人的吧,快放我下來,不然我投訴你們!”
這裡的情況是他報告給咒術界的,也是他委托高專過來祓除咒靈,以他現在對咒術界規則的了解,他口中的被逼迫和沒辦法顯然不成立。
但夏油傑陷入了沉默,他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充滿惡意的,由人類誕生的詛咒,咒術師每天都會麵對,他同樣清楚人心並不完美,會散發著醜陋。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成為了一名咒術師,隻有咒術師能夠看見咒靈,他有義務去祓除,去保護那些看不見咒靈的弱者,隻有這樣這個社會才能夠安穩的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