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打破帳的時候,情況確實沒有太糟糕,學生間的配合出乎意料的默契,正在組團圍毆花禦。
狗卷棘的咒言,拖延住了足夠的時間,真希、東堂葵和虎杖悠仁都陸續趕了過來,這三人都是體術近身戰的好手,加上東堂葵的術式‘不義遊戲’隨時調換他們的位置,即使是花禦也隻能在摸不清套路的出招中被動挨打。
虎杖悠仁在東堂葵指導下領悟到了黑閃,傷害力很高,禪院真希拿著特級咒具‘遊雲’,哪怕花禦身體硬度極強也會吃不消。
伏黑惠和加茂憲紀則在外圍輔助,他們的術式本就更擅長遠距離的攻擊和控製。伏黑惠的頭腦聰明,作戰分析能力很強,在與花禦的戰鬥中,逐漸分析出他的弱點和術式的運用,不時指揮鵺和玉犬·渾分彆從空中和陸地進行偷襲和對同伴的掩護。
加茂憲紀也會利用赤血操術的‘赤縛’和‘穿血’為眾人製作時機和破綻。
咒術師大多都是些喜歡單打獨鬥的家夥,但麵對實力遠超自身的對手,這樣發揮各自特長的團戰,打起來意想不到的暢快。
哪怕麵對的是花禦這樣的特級咒靈,也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五條悟在半空中看得津津有味,便也不急著出手去幫學生們。
他略微環視了一下各個區域的情況,還能夠行動的熊貓和西宮桃正在轉移傷患,禪院真依,三輪霞以及釘琦野薔薇都被送到了歌姬那裡。
而原本打算埋伏女孩子們的詛咒師重麵春太在看到五條悟破壞帳以後便溜之大吉,隻剩下組屋鞣造還在與樂岩寺嘉伸對峙,五條悟原本是不太打算去幫助樂岩寺那個老頭的。
但組屋鞣造實在太囂張了,拎著一把大斧嘴裡一個勁的嚷嚷要拿五條悟的骨架做一個衣帽架,阪田銀時要是在現場聽見這話估計得嘲笑他一年。
這五條悟能忍嗎?
不能忍!
一個瞬身移動到組屋鞣造身後,五條悟決定:“就從你開始解決好了。”
組屋鞣造性格瘋狂沒有半點危機意識,一看到五條悟落地立馬興奮起來,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斧子衝了上去,嘴裡不停休的喊著:“衣架,衣架,衣架!”
五條悟一米九的身高,被他肖想用來做衣架已經很久了,就連樂岩寺嘉伸的都沒見過這麼會作死的人,在五條悟抬起手指準備動手時急忙忙喊了一句:“彆殺他!”
五條悟確實也沒想直接要這傻子的命,手裡用‘蒼’吸了根樹枝過來,五條悟在組屋鞣造衝過來的瞬間偏過身,然後毫不留情的用那根粗壯的樹枝捅進了對方的菊花。
不僅如此,片刻後他還綁著那根捅進菊花的樹枝,將人倒掉著在樹上掛了起來。
做完這一工程,五條悟滿意的拍拍手,並沾沾自喜的欣賞一會兒,剛剛還狂妄叫囂,此刻卻帶著痛苦麵具,菊花出血柔弱呻吟的倒黴蛋,轉頭又指著樂岩寺嘉伸道,“我還有事問他,彆讓他死了啊,老頭。”
樂岩寺嘉伸默默無語的看著樹下那副有礙觀瞻的景象,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的甚至沒超過二十秒,動作熟稔的像是身經百戰。
這讓他想起過去很多不美好的回憶,也深知這貨是受誰的影響,節操越來越無下限。
也難怪被他們帶出的學生都是那個死樣子了。
就在老人家被不正經的年輕人給刺激到的時候,另一邊的戰場情況也發生了扭轉,花禦說到底不是一般的特級,它是由人類對森林的恐懼、憎惡中誕生的詛咒,實力強大得超乎意料。
在眾人以多欺少的圍毆中,它借著吸收植物的生命來補充自身咒力,又用咒種擊中了伏黑惠和加茂憲紀,讓他們無法動用咒力,趁著沒有他們遠距離的乾擾的空隙逐漸適用了東堂葵的術式,不管被調換位置的是誰,它都不再顧慮的進行戰鬥。
短短時間裡,這個咒靈也在不斷的成長,放開了自己心中壓抑的詛咒本能,享受起了與人類的戰鬥,但就在它準備展開領域的時候,五條悟也終於出手了。
縱使隔著不短的距離,但他使出虛式‘茈’的時候,還是遠遠讓人感到了壓迫感,學生們紛紛後退,花禦回過頭,立馬用咒力具現出來的樹木進行防護,也打算撤退。
然而並沒有來得及,這勢能恐怖的一擊,還是在大地中留下深深的裂痕擊中了它,誇張而又殘暴,所過之處一切灰飛煙滅,反倒看不出咒靈有沒有被祓除了。
但五條悟也沒太在意,他重新戴好了自己的眼罩,決定好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
高專忌庫受到了襲擊,宿儺的手指被偷走,雖說如此,傷亡人數卻並不多,因為五條悟早就把高專的守衛換成了從夏油傑那裡借來的咒靈。
因為這件事,總監會還與東京咒術高專之間的矛盾還進一步的擴大了,樂岩寺嘉伸原本以為五條悟把高專的守衛撤走,是想脫離總監會的管束,正式將東京校劃作自己的地盤。
如今看,卻是五條悟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人來偷襲高專。
“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大的會議室裡,樂岩寺嘉伸聽著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的彙報,抬頭看了一眼五條悟,質疑出聲。
五條悟背靠在和室的門板上,曲起一條長腿,聞言偏過頭,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眼睛,“當然是因為我不瞎啊,樂岩寺校長。”
他嘴角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說話的聲音卻漸漸發沉,“那天從順平家回收的手指可是被動過手腳的,如果不經過我的手的話,大概沒人看得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