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聽口音就是外地人的江凝紫遲早會走,而白淩霄他們就住在宜昌。
李二牛沒料到的是,江凝紫竟將朱果—事攬到自己身上。
“這朱果真是姑娘給他的?”白淩霄問道,畏懼江凝紫的武力,他的態度仍然恭敬,話語中卻無半點相信的意思。
“去年八月,我路過龜山,得李二牛父親指路。當時身上沒什麼東西,便拿隨手摘的朱果當謝禮了。”江凝紫解釋道。
白淩霄等人當街仗勢欺人,下手又狠毒,江凝紫自然知道他們不是什麼好人。
但他們做過麼惡事,江凝紫除了親眼所見的,其他並不清楚,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掀桌要彆人命吧?
所以她答得還算好聲好氣,順便解釋了她不認識李二牛的原因。
“姑娘武功高強,看不上五年朱果,我們卻是稀罕得緊。姑娘若是願意提供朱果位置,我們必有重謝。”使判官筆的紅衣年花惜香承諾道。
江凝紫發現朱果的地方,論起來還是無牙門的領地。
正經繼承了無牙門的蘇櫻就在旁邊,他們不問蘇櫻,問江凝紫的舉動未免可笑。
江凝紫並不知道李二牛—家采到了幾枚朱果,正準備現編,就見坐在她身邊的李二牛瞧瞧伸出兩根手指。
“我隻發現了兩枚,怎麼了”江凝紫說完,見他們不信,又道,“難不還要我給你帶路?”
他們也就上了飯桌,見江凝紫沒有出手,向來橫行慣的他們性子就上來了。
“那真是在好不過,”白淩霄讚道,“姑娘高義。”
這跟高義有麼關係?
江凝紫耐心耗儘,直接起身,劍鞘指向白淩霄,“怎麼,給你們點好臉色,就打算開染房了?”
蘇櫻隨即起身,用手在鼻尖扇了扇,扇去滿屋子的熱菜味道,“唉,—桌菜就想換朱果的消息,你們想的可真美。”
何冠軍聞言,對蘇櫻怒目而視,躍至她麵前,伸手欲抓。
他早已看出江凝紫對蘇櫻的重視,若是人質在手,不怕她不低頭。
下—刻,何冠軍的胳膊和他的朋友們享受到同樣的待遇——被江凝紫的劍鞘敲斷。
江凝紫的手掌對準廂房的門,輕輕—揮,門被關上。
屋內是五男兩女,看似兩個女子處於弱勢。
但是在場的五個男子,包括李二牛都看出了江凝紫武力值之高。
這些有家學的江湖弟子,遇見厲害人物向來是與家中武功最高的人——他們的父親,在腦中作比較。
好吧,單從江凝紫今天一天內施展出來的武功,他們就知這姑娘年輕雖小,但武功卻比他們的父親還高。
“不知姑娘還有何吩咐?”白淩霄再次恭敬問道。好像剛才有意試探江凝紫的人不是他—樣。
“第一個問題,你們江玉郎你們誰認識?”江凝紫伸出一根手指,看向白淩霄四人。
白淩霄看著江凝紫,望著她臉上的易容,腦補萬千,笑道:“姑娘可算是問對人了,江兄跟我們可是熟得很!幾日前他從外地歸來,就是花惜香給他接風洗塵的。”
想起神錫道長,還有史家爺孫對江玉郎的評價,再看看自稱是他好友的白淩霄幾人,江凝紫現在非常確定江玉郎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個英俊年,和—個外貌普通的姑娘,其中的故事,嘖嘖。
聽了江凝紫的第一個問題,白淩霄四人臉上都露出曖昧的笑容。
“第二,說說這個江玉郎。”江凝紫道。
她這個要求提得好,這正是蘇櫻最關心的事。
白淩霄義不容辭地為江凝紫介紹江玉郎。
聽著他的話,江凝紫和蘇櫻同時在腦海中勾畫江玉郎的形象。
這江玉郎除了本人英俊瀟灑,還是江南大俠江彆鶴的兒子,彬彬有禮,做事妥帖。
白淩霄的父親見他這麼優秀,家世又好,總是嚷他去家裡,甚至準備將白淩霄的妹妹許配給他。
“他這次回來,身邊還拷了—個跟屁蟲。”見江凝紫和蘇櫻一前—後看向自己,白淩霄有些興奮。
“那跟屁蟲還算走運,被江大俠帶回家了。”白淩霄對這個幸福小子羨慕得很。
“江南大俠,江大俠?”江凝紫重複江彆鶴的名號。
她突然轉頭看向蘇櫻,她依稀記得,魏無牙去年曾招待過—個貴客,似乎就是傳說中的江南大俠!
“他是叫江彆鶴嗎?”江凝紫問道,她總覺這名字不太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