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全黑的馬車在官道上奔馳,花滿樓坐在馬車裡,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顛簸。
上官飛燕拉出馬車內的抽屜,裡麵擺放著整齊的藥瓶,她取出一瓶對花滿樓道:“我特意問了心蘭姐姐你需要敷的藥方,這些都是提前找人做好的。”
花滿樓接過一隻藥瓶,摩挲著瓷瓶滑膩的觸感,笑道:“你費心了。”
上官飛燕鼓著臉道:“花滿樓,你這樣說我可就要生氣了。這些本來就該我準備的,若是我怠慢了你,心蘭姐姐會生我氣的。”
花滿樓道:“鐵姑娘不會生氣的。”
上官飛燕卻道:“那是平常,關係到你,心蘭姐姐可不會這麼好說話。”
花滿樓道:“你彆這麼說。鐵姑娘是因為我曾經幫過她一個小忙,才如此的。”
上官飛燕聞言,臉上露出笑容,她慢慢靠近花滿樓,兩個人的呼吸逐漸交纏在一起:“這麼說,你和心蘭姐姐不是那種關係了?”
“什麼?”花滿樓側頭,悄悄拉遠了上官飛燕的距離。
上官飛燕正準備繼續向他靠近,突見花滿樓神色一變,將她拉離原來的位置:“有殺氣。”
花滿樓的話音未落,堅固的馬車頃刻間被一道劍光從中間劈開。
花滿樓和上官飛燕同時躍起,跳出了繼續向前奔馳的馬車。
“花滿樓……”上官飛燕抓著花滿樓的衣袖,緊張地望著劍氣飛來的方向。
一道白影踏著光出現在他們眼前,隨著他的靠近,花滿樓反而鬆開了擋在上官飛燕身前的手。
上官飛燕吃驚地看著花滿樓,卻見他上前一步,神色放鬆地對來人說:“你怎麼來了。”
西門吹雪確認花滿樓沒事後,劍指上官飛燕:“為她而來。”
花滿樓忙在中間斡旋:“上官姑娘家中有急事,西門莊主若是不著急,等我們回來再說?”
西門吹雪看了他一眼:“你可知鐵心蘭中毒?”
“鐵姑娘中毒了?”花滿樓上前一步,關切道,“她現在情況如何?”
上官飛燕悄悄挪動身體,西門吹雪的劍尖隨之移動,始終指著她的麵門:“這就要問她了。”
“她?”花滿樓很快反應過來,轉身對著上官飛燕,“上官姑娘?”
上官飛燕的神色一冷,袖間劃出一把匕首,直指花滿樓喉間。
白影掠過,上官飛燕手中的匕首已被花滿樓一招流雲飛袖卷走,跌落在地上。
她的眼睛瞬間睜大,來不及逃走,就被花滿樓點住穴道。
“上官姑娘,我本來是打算跟你去你家的,”花滿樓歎息一聲,對西門吹雪道,“我們現在回去。”
刹那間,花滿樓已向南飛遠。
西門吹雪未動,他仍然看著上官飛燕。
上官飛燕警惕著他手中劍:“你不會殺我。”
西門吹雪沒有開口。
上官飛燕顯然是聽說過西門吹雪名聲的:“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帶走花滿樓嗎?”
西門吹雪依舊沒有開口。
上官飛燕的神色開始慌張,她想起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有死掉的鐵心蘭,忙道:“飛燕針的解藥隻……”
上官飛燕此生最後看見的,就是西門吹雪的劍光,一道對於很多劍客來說,見之死而無憾的劍光。
輕輕吹落上官飛燕留在劍上的一滴血,西門吹雪冷漠地看著她死不瞑目的屍體道:“我不是陸小鳳。”
陸小鳳或許會好奇這背後的秘密,但他是西門吹雪。
*
花滿樓腳不沾地地朝著城內飛去,溫潤如玉的臉被路上的樹枝劃出細碎的血痕。
目不能視的他無法看清路上有多少擋路的樹枝,他隻知道自己要極速趕回去。
沉重的腳步聲在花滿樓耳邊掠過,路上的行人已分不到花滿樓半分注意。
血腥味順著風從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飄入花滿樓鼻間,令他落在樹枝上的腳步一凝。
耳熟的咳嗽聲傳入他耳畔,花滿樓立刻轉移行進的方向,朝著聲音飛去。
“鐵姑娘……”花滿樓攬住隨時可能倒下,卻沒有停下前進腳步的鐵心蘭,呼吸間算是鐵心蘭嘔出來的血的氣味。
“花公子……”鐵心蘭的瞳孔放大,看到安然無恙出現她麵前的花滿樓,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的她伸出手,摸上他的臉頰,“你沒事……就好。”
撐著她的執念一散,鐵心蘭不在強迫自己堅持,手從花滿樓的臉上滑落,往下一垂。
“鐵姑娘!鐵姑娘!”花滿樓慌張地抱著鐵心蘭,得不到她絲毫回應。
他顫抖著伸出手,摸索著找到鐵心蘭的手腕,搭在她的脈上,尋找她脈搏的跳動。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快要完結了!
目前番外定下來的是:如果玉佩不具有穿越功能會怎樣?
大家還有什麼想看的嗎?
沒有的話,大概率隻有這一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