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玉在胸前閃耀震動著,告訴她目前的身體狀況有多麼的差勁。
手背貼上額頭,果然被這滾燙的熱度嚇到了,身上肮臟的衣物。
更是換做一年前的自己,恐怕早就忍不住沐浴更衣了。
她在心頭歎了一口氣,卻又不由地渴盼著,燕焉的血。
一道令她感覺到寒冷的視線籠罩在身上。
她的渴望,她的貪婪,仿佛都已經被他徹底地看穿了。
這殘破一室內,又隻剩下……他們兩人。
“為什麼要救我?”
或許是在這炎熱的溫度裡,她的腦子也不大清楚起來。
不然,為什麼會問出這樣可笑的話來。
坐在椅子上的人說:“不是我要救你,是燕焉要救你。”
芷衣道:“燕大公子……還真是愛惜你的阿弟啊。”
燕翎道:“你的目的達到了。”
芷衣哭笑不得,“我有什麼目的?”
他望向她,漆黑如墨玉的眼睛似在光影裡也能洞悉她。
像是被束縛在刑架上,腳底舔舐火星,漸演愈烈。
仿佛就要在這烈火燃燒裡自焚。
“容姑娘,你最好自重。”
不等芷衣回話,他就已經起身離開了這兒。
靠在床頭的芷衣臉上的柔弱,也漸漸地變成了淡漠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燕焉端來了藥湯。
熟悉的味道,雖然放過血,但燕翎還是相當的活潑。
隻是她注意到,他那割了血的右手活動之間是有點不自然遮掩著。
“容姑娘,快喝藥,喝了藥你才能好。”
他笑顏燦爛,帶著少年獨有的青春活力,溫暖乾淨。
她這樣的人,甚至還是有目的地接觸他。
第一次,芷衣感覺到了何為愧疚,可卻不能不做。
藥湯帶著一點青澀的杏香,像是第一次喝到的那種味道。
也許就是燕焉的血的味道。
她很感激。
真的,明明他們認識沒多久,他卻幾次三番地放血救她。
不假思索的,沒有過多的想法。
靈藥的藥力散發在五臟六腑。
漸漸地,像是植物般枯萎的靈海靈息也在漸漸地生長。
真不愧是傳說當中的隱族玄嵐,這樣的血肉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