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似乎很了解皇帝?”
“馬馬虎虎吧。”
“嗬嗬……”
“反正我和你們說高爵甭想了,錢才是真的。這皇帝摳的很,要他知曉我的事,怕是要把我抓起來切片研究,順帶再煉成丹藥看看是否能長生。”
“……”
秦始皇黑著臉,瞪著眼。
這混小子又胡說八道的什麼呢?
“汝怎能憑空汙人清白?”
“又賴我?這不你自己說的嗎?”
“……”
很好!
他回去就命人把卓正挖出來鞭屍!
“彆怪我潑你們冷水,反正甭指望能落什麼好。當初鄭國修完河渠,令關中千裡沃土,成為天府之國。舉鍤為雲,決渠為雨。涇水一石,其泥數鬥,且溉且糞,長我禾黍。不也沒落什麼好?我這小小的紅薯獻上,能掀起什麼水花?”
卓草不是樂天派,而是更為實事求是些。他為賈人,朝中更無任何靠山。彆說封侯這種不切實際的,隻要能撈點真金白銀便算好的。
“瓜慫!你等著!”
秦始皇重重的哼了聲,也是被激起些許火氣。徹侯是甭想了,給個高級爵位倒是無妨。至於其他金玉之類的,往死裡給。
“額待會得去鹹陽趟。”
“要不我和你一塊去?”
“不用。你是亭長,可不能擅自離開。”
秦始皇連連擺手。
他這要跟著,那豈不是穿幫了?
卓草頓時蹙眉,玩味的望著他。秦始皇被這眼神看的頗為不適,當即乾咳聲,“瓜慫,看什麼咧?”
“你這不是在外頭有人了吧?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模樣,可彆是有夫之婦。秦國可有規定:夫為寄豭,殺之無罪!”
“……”
“……”
秦始皇是哭笑不得。
這瓜慫,淨胡思亂想。
女人,隻會影響他批諫書的速度。
他愛的是秦國山河社稷,女子對他來說隻是傳宗接代用的。
“回去也好,順帶看看老李怎麼樣了。我和你說,老李這家夥長得是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反骨仔。對這種人,千萬不能儘信。這老小子要是去官府告奸,我當場就得收拾東西跑路。”
秦始皇無奈苦笑。
反骨仔?跑路?
撒意思嘛?
不過,反正肯定不是誇李斯的。
“額和他認識多年,他不是這種人。”
“看,你還不信我的。我告訴你,老李這種奸商就喜歡殺熟。沒準等你哪天不注意,背後就給你一刀。這種人可用其才,卻不能儘信。正好你要去鹹陽,偷偷摸摸去瞅。他要是不老實,那下次也彆合作咧。”
秦始皇聽到卓草這話,目瞪口呆。
卓草可真是絕了。
李斯輔佐他這麼多年,秦始皇自然知曉他的性格。這是個為了名利,不擇手段的人。可以背叛楚國,可以不顧同門情誼,毒殺自己的師兄。
可卓草和李斯才認識幾天,竟也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