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卡車的,想來也是好東西!
“也罷!”
扶蘇放下絹帛,卓草連忙將其收好。
親娘咧,神經病不好惹呐!
扶蘇要將圖紙毀了,他非得吐血!
……
走出房門後,便聞到股誘人的香味。糍粑已被炸成了金黃色,中間還有些流心,能看到軟糯的糍粑流出。旁邊還放個小碗,裡麵盛滿流質的飴糖。這是秦國最受稚童歡迎的甜食,如果晾乾的話就是後世的麥芽糖。
關中地區基本都以粟米製成,有股淡淡的粟香味。甜味的話隻能說剛好,但卻也是極其難得。尋常稚童想吃到,那都得過節方能分到些許。就這小小一碗飴糖,比佳釀價更高!
“這……就是糍粑?”
“對,快趁熱吃,勿要與我客氣。”
卓草隨手拿起塊糍粑,挖上飴糖,均勻的抹在糍粑上。放之前的時候他都直接沾糖吃,隻是他與扶蘇共食這麼做難免不太合適,多少也得照顧他人的感受。
扶蘇有樣學樣,咬了一小口。
嘎吱!
清脆聲響起——
扶蘇慢慢咀嚼著,品味其中味道。漸漸的,臉上表情浮現出些許哀傷。良久後卻放下手中的糍粑,長歎口氣。
“誒?怎麼不吃了?是不是不合你胃口?”
扶蘇搖搖頭,“這糍粑與楚地稻粢有些類似,吾還記得年幼之時母親常常做些稻粢。稻粢穱麥,挐黃粱些。粔籹蜜餌,有餦餭些。瑤漿蜜勺,實羽觴些……”
扶蘇所唱的出自《楚辭》,音腔與關中地區相差甚遠。他口中的稻粢,便是楚地的一味甜食。大概便是以麥粟舂成粉末後製成,裡麵還放了些許蜜糖,口感偏緊實。
“小蘇出自楚地?”
扶蘇旋即搖頭,“隻是吾媼為楚人,吾父為秦人。年幼之時,吾媼經常會做些楚地美食,教些楚音。這些年來,吾再也吃不到了……”
卓草聽到後頓時歎氣,拍拍扶蘇肩膀。
“逝者已矣,節哀順變。”
“???”
“怎麼?”
“吾媼還活著……”
“那你怎麼吃不到?”
“因為……”
扶蘇臉漲得通紅,也沒法再辯解。皇宮有皇宮的規矩,像他這種及冠成家的公子,怎能如稚童那般隔三差五往後宮跑?他母妃更是貴為夫人,不可能再親手製稻粢。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你看看你憋得臉都紅了。眼睛還往右邊看,擺明了是在編故事。男人嘛,有些難言之隱很正常。”
卓草非常爽快的拍著扶蘇肩膀。
扶蘇望著卓草,滿臉詫異。
“你怎知吾的想法?”
“因為我看過讀心神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