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我的筆已經饑渴難耐了!”
扶蘇握著毛筆,神色激動。
“快說快說,那隱士無花後續如何了?”
為了適應當代,其實卓草做出很多修改。比如裡麵的和尚無花被卓草更改成隱士,像是東瀛扶桑則改成海外邦國。
“小蘇啊……”
“怎麼?”
“若是有病多吃點藥,彆放棄治療!”
“小草莫要說笑,快抓緊時間。”
“蘇君所言極是!”
蒙毅在旁附和點頭,也覺得很有道理。
“小草,千字五錢如何?”
“我這不成要飯的了?!”
不得不說,扶蘇的想象力很豐富。後世才出現的付費,有望在秦朝就得到普及。看看人扶蘇,都知道多少掏點。
玩笑歸玩笑,卓草還是去書房慢慢說。反正累死累活的是扶蘇,和他無關。隻是看他手都快抽成了雞爪,卓草也是頗為無奈。興許,這就是這個時代極其匱乏的精神食糧吧!
……
趁著夜色,胡亥偷偷摸摸拉著李鹿來至庭院。
“阿鹿,你快醒醒!”
“你不是和我不熟嗎?”
“咳咳!”
“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昔日咱們一起去女閭你都忘了?那雎鳩不過是黔首之女,你可是大秦公子。你們,是不可能的。十八,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的好。”
“呸呸呸,少在這胡說八道。”
胡亥尚且年幼,對這些其實都比較懵懂。他隻是單純覺得和雎鳩在一起很痛快,能跨越階級玩耍,是他未曾體驗過的感覺。而且雎鳩幫了他很多,胡亥心裡頭其實很感激,兩人隻是純粹的朋友而已。
“你是不是朋友?”
“不是。”
李鹿罵罵咧咧的就要走人。
他因為年長些,看的要比胡亥更為透徹些。在他看來胡亥與雎鳩壓根就沒希望,就算是當媵妾都不夠格。與其如此,倒不如是早做了斷,彆等泥足深陷可就晚了!
“李鹿!”
“咋咧?”
“你今天要不幫我,咱以後就不是朋友!”
“成成成,算我怕你,你要我乾啥?”
胡亥順勢自背後掏出柄手工鋸。
“你要做什麼?”
“噓!你跑去把庭院的竹子給鋸了,然後咱們做成竹蜻蜓。不多太多,鋸個十來根就成。”
“你這是想讓我死?!”
李鹿差點就氣笑了。
吃苦受罰的是他,然後胡亥去泡妞?
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我t一糞瓢扣死你!
卓草對庭院的青竹極其看重,還有專門的奴仆負責修剪。他要是偷偷摸摸砍了,怕是要得留在涇陽掏一輩子的糞!
今天乾完活他直接就吐了,到現在一口飯都沒吃。要不是有黥痣幫忙,他怕是連卓府都回不來。現在倒好,胡亥讓他去砍竹子!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那你去砍。”
“阿鹿,咱倆關係這麼好,你都不肯幫我?”
“我求求你換個人坑吧!”
“不成不成,就你最合適。”
“……”
握著手工鋸,李鹿麵如死灰。他們倆關係好的很,可李鹿在李斯的言傳身教下也都明白。哪怕關係再好,胡亥也是最得寵的公子。既然是公子,那生來就要比他高一級。既然胡亥都已這麼說,他要是不幫忙可就是不識抬舉了。
“十八,咱為何不能出去鋸竹子呢?”
“不行呐,現在是初春。有律令規定,現在不能砍伐樹木。得過了三月份,方能解除禁令。”
“我還是去犯律吧……”
比起得罪卓草,李鹿可不在乎律令。他現在是秦國法定的未成年,況且還是左丞相李斯的兒子。他就是真的觸犯秦律,也不會有任何事,撐死就交點罰款便是。
“不成不成,阿鹿你能不能成熟點?”
“……”
李鹿撫摸著光華的青竹,不住歎氣。
算了,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大不了再掏半個月的糞,乾了!
唰!
……
翌日清晨。
卓草美滋滋的起身洗漱,而後便在庭院內散步。望著長勢喜人的青竹,臉上洋溢著笑容。這片竹林可是他辛苦培育而成,有幾顆竹子的歲數和他差不多。
嗯?
卓草快步向前走去,望著被砍斷的十來顆青竹。
“草!!!!”
憤怒的吼聲響徹整個府邸。
“誰乾的?!”
“誰把我的竹子給砍了?”
“站出來,我t現在就砍了他!”
仆人們全都是瑟瑟發抖,沒人敢說話。
這和他們可沒關係,他們就隻是跑龍套的。
李鹿頭皮發麻,走了出來。
“是我砍得……”
胡亥暗暗豎起大拇指。
好兄弟!
你要是死了,我來年定為你多燒些紙錢!
“你t砍我的竹子做什麼?”
卓草氣的差點沒吐血。
“餓了,當飯吃。”
“你……你以為你是熊貓?”
“熊貓?”
“就是白羆!”
李鹿執拗的轉過頭去,就當無事發生。
為兄弟兩肋插刀,以後胡亥肯定會記得他罷!
“先生,我先出去耕地了。”
“去吧!”
“……”
望著灰溜溜跑路的胡亥,李鹿人都傻了。
“說罷,你想怎麼死?”
“給我個痛快的吧!”
“呸!你想的倒是挺美!”卓草站起身來,玩味的望著李鹿,“你不是吃了嗎?好,你現在當我麵吃給我看。你要吃不完,我就把你丟地窖裡頭喂陰鬼!”
陰……陰鬼?!
李鹿瞳孔頓時收縮,他最怕的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