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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喘著粗氣,頭發都是亂糟糟的。衣衫襤褸,還染上些許血跡。他這模樣哪裡像是個翩翩君子,反倒是像個流民匪寇。他的左胳膊纏著葛布,能看到清晰的血跡,顯然是受了傷。
“呼哧……呼哧……”
“小蘇?!”
卓草是連忙起身,麵露詫異。
怪了!他怎麼還是受了傷?
難不成,太菜了?
卓草為保住蘇荷,那可是費儘心思。甚至準備頗多,製定了套詳細的計劃。按理說蘇荷是沒什麼大問題的,除非他自己不小心中招,如此卓草也沒話說。
“小蘇,你現在怎麼樣?算了算了,先去書房再說。蓮萍,趕緊拿點吃的喝的來!對了,再把我的藥箱帶進來。”
“唯!”
蓮萍倉促下連忙去準備,她也知道卓草著急,開口要的東西是以最快的速度準備好。
“退下罷,沒我的準許不得靠近。”
“唯!”
在二人攙扶下,扶蘇是一瘸一拐的來至書房。望著桌上擺著的飯食,扶蘇是連看都沒多看眼。直接站起身來,而後便朝著張良作揖。
“子房,是蘇荷無能!陳君為了幫我,死在了我麵前!皆是那屠睢所射殺!關鍵時刻若非香帥出手刺殺冒頓,隻怕計劃都會因此落敗。最後香帥救走了我,他將我安置在個隱蔽之地,他自己則是直接離去。”
“是嗎?”
張良眉頭緊蹙。
到現在,他也沒見過楚留香一麵。
他看著扶蘇誠懇的模樣,心中的疑慮則是減去幾分。俗話說麵由心生,有些人看上去就不靠譜。就如李斯這樣的,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總覺得好像是藏了什麼事。但有些人看過去就很舒服,扶蘇就屬於這類的。
風度翩翩,麵相就屬於斯斯文文的。當然,類似這種的斯文敗類也不少,隻不過會下意識的讓人選擇信任。況且扶蘇這傷勢也不輕,看樣子還沒恢複過來。
“那為何趙政未曾通緝你?”
“你能彆在這嘰嘰歪歪了嗎?”卓草頓時麵露不悅,冷然道:“他現在受了傷,你在這問個沒完是幾個意思?張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懷疑小蘇背叛了咱們,效忠於秦國?我告訴你真要這樣,那他就不是一個人來,是帶著一票玄鳥衛了!”
他這麼說,一來是著急導致,另外也是想著借此打消張良的疑慮。往後的日子可還長著嘞,他可不會放棄對付張良。卓彘的事也算給他提了醒,絕不能小瞧古人。在這時代如果不心狠手辣,那死的就是自己!
自古能成大事者,又有幾個是純粹的善人?
張良被卓草噴的老臉一黑。
但他仔細想來,似乎也有些道理。
按理說扶蘇要真的出賣他們了,那就沒必要單槍匹馬過來。直接帶著軍隊,隻怕是會將整個卓氏都給鏟除!
“秦國不通緝他,那是丟不起這人。香帥這樣的沒抓到,那很正常。小蘇隻是尋常人罷了,要是連他都沒抓到,秦國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我看他們是刻意而為之,必會暗中調查。”
“是吾莽撞了。”
張良欠身作揖。
他並非完全相信,純粹是為大局著想,現在他還離不開卓氏相助。彆的不說,卓正所創建的情報網可比他有用的多。還有卓氏積攢的財富,卓草在秦廷的地位,都對他們反秦有幫助。
一次失敗證明不了什麼。
這些年來,他經曆的失敗還少嗎?
秦始皇和麾下的官吏也不是吃素的。
此次陳豨是雖死猶榮,最起碼成功刺殺冒頓。就算頭曼出乎他們的意料選擇平息此事,那也沒法說卓草他們的麻煩。頭曼作為單於死了兒子卻不報複,這事找誰說理去?
卓草也是人,也沒法說肯定不會算錯。
他自己都沒考慮到,能怪彆人嗎?
卓草沒搭理他,先把扶蘇外衣脫去。葛布都已被鮮血染紅,這傷勢可不淺。扶蘇咬著牙忍著痛道:“小草,我這傷口快好了,不必麻煩的。”
“你可閉嘴吧,這都化膿發炎了。”
“小草,你還懂醫術?”
“嗯,懂一點點。”
“你給人看過病?”
“沒,我先前都是給山彘看病的。”
“……”
“……”
扶蘇是哭笑不得,卓草可真會開玩笑。
“想不到卓君還有閒情逸致說笑。”
“我沒說笑,我先前真給山彘看過病。小蘇你彆動彈,你這連山彘都不如。我給山彘看病的時候,山彘可不像你這麼鬨騰。”
卓草也是無奈的很。
瞅瞅,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相信。
他大學畢業回村裡養豬,出欄那年正巧碰到豬肉漲價,也算賺了點。期間他還自學了些醫術,像是給豬打疫苗之類的都是自己操作。有些豬得了病,他看個幾眼就能知曉。
卓草把酒精取出,這是通過高度蒸餾過的。他也不知道度數多少,反正比地瓜燒要高的多。少說也得有六七十度,隻是還沒達到醫用酒精的地步。
“誒,這是何物?”
“酒精。”
“酒精?用來喝的?”
“這玩意兒不能喝,喝了可會死人的。”
卓草忘記看哪個新聞,說是有人喝了自家蒸餾的醫用酒精,然後導致失明的。他這度數肯定不低,要是喝死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隨手取出塊乾淨的葛布,沾了點倒出來的酒精,再慢慢開始擦拭傷口。現在沒有棉花,就隻能以葛布湊活。剛觸碰到傷口,扶蘇疼的頓時嘴抽抽。即便身體本能的哆嗦,他也是愣是咬著牙沒喊出來。
“你這傷口已經開始有些結疤了,還好沒傷到要害。以後少塗什麼草木灰,這東西用處真不大。還有方士捯飭的那些藥粉也少擦點,那玩意兒也是害人的。”
扶蘇尷尬的笑了笑。
實話實說,他其實早早就能回來。隻是思前想後覺得不太穩妥,肯定會讓張良起疑。他就乾脆給自己一劍,結果沒控製好力道疼的他嗷嗷直叫。見傷口太深,他隻得隨便以草木灰塗抹傷口。
彆覺得奇怪,這年頭用的藥差不多就是如此。內服外敷,那都是勳貴方能享受到的。隻要打仗開戰,傷員數量直線飆升,那幾乎就是等死。一刀破傷風,兩刀見祖宗,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他們沒有好的護理,更無好的醫藥。能做的就是用他們的土辦法,像是什麼草木灰都能用完。到最後隻得以泥巴石灰,往傷口上塗抹。儘自己所能,去救自己的命,因為他們隻想活著。
卓草隨手取出個陶瓶,裡頭都是他自己曬製磨碎的藥粉。大部分都是小薊等用以止血消炎的草藥,反正他試過不會死人。至於藥性會不會相衝,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們村裡有位跛腳老中醫,乾的就是這活。隻是後來需要行醫證,他就再也沒碰過這些。醫術怎麼著沒法評價,反正是沒治死過人。卓草被淹死那年,老人家九十多歲的年紀還健康的很。醫術沒學會,但草藥的用處他多多少少了解些。
“這是什麼?”
見卓草準備塗抹,扶蘇頓時好奇詢問。
“我自己配置的止血散。”
“懂了,草藥!”
“……”
好像……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