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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陽大街,嘉魚居。
公孫口著青色長衫,大步昂揚的走入其中。
“呦,這不是公孫先生嗎?”
“怎的,又來此騙吃騙喝了?”
“哈哈哈,楚留香已完結,他沒得說了!”
半個餘月前,楚留香便正式完結。公孫口這段時間都不敢出門。他先前靠著說書蹭吃蹭喝,這票儒生個個都眼紅的很。現在他沒得說了,不譏諷他兩句那還是讀書人嗎?
公孫口也不回答,徑直走至台前。
“來兩碗草酒,再來碟鹽水菽豆。”
言罷,便排出九枚大錢。
態度囂張,當即便轉過身去。
“從今往後,再也沒人能在老夫麵前大聲說話!”
“你這錢不夠,菽豆漲價了!”
“……”
公孫口尷尬的連忙轉過身掏錢。
其餘客人皆是放聲嘲笑,隻覺得頗為有趣。
“秦有倡人優旃,侏儒也。善為笑言,然合於大道。公孫先生雖非侏儒,卻也善笑言,卻不合大道。作踐自己三言兩語,便能令吾等捧腹大笑,某佩服!”
“陰陽人,爛屁股!”
他知道那青年乃出自陰陽家。
二人素來不對付,對方總是陰陽怪氣的。
公孫口端坐於正中間,剝著鹽水菽豆。抿了一大口清冽如水的白酒,長舒口氣。他今日來此並非是要與他們爭辯,而是有要事在身。養士千日,用士一時。他既是蒙毅門客,自當要為主家排憂解難,況且這塊業務他熟絡的很。
“公孫先生沒得說書,怎的突然來此?”
“莫非,也聽說那災星之事?”儒生蹙眉開口道:“皇帝自詡大秦代周乃天命所歸,殊不知災難已近!祥瑞大熟乃社神憐我農夫困苦,皇帝卻為此沾沾自喜。行祭天大典之時,對神不敬。此次更要起兵,再燃戰火。如此,必會遭受天譴。災星降世,隻會令子民再受天災。那穀口縣,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穀口縣雖說現在瘟疫儘消,卻是死傷過半。秦始皇都準備釋放部分刑期已滿的刑徒,然後遷至穀口縣,以此確保關中之地的繁華。所以,便有儒生以此攻擊秦始皇。即便搬出白帝獻藥,可人卻是提都不提。
其實現在已是為了噴而噴,皇帝就連呼吸都是錯的。剛開始還似模似樣的分析,還有人推演星象。說有隕星墜落,必有勳貴賢臣會喪命。甚至,直指那頻陽的老太師。
當然,嘴欠的幾個儒生被武城侯王離當街砍殺。老太師臥病在床多年,這是世人皆知。拿這隕星來咒他大父,這是不把王氏放在眼裡。皇帝知曉此事後,也隻是罰了王離些許錢糧而已。
所以,再也沒人敢提此事。
王離平時就在鹹陽,擔任主爵中尉,掌諸諸爵封贈及賓客祭祀饗食等事務。這官沒什麼實權,而且很悠閒。秦始皇交給王離,就是想著先磨他的性子再說。反正王離世襲爵位,已是爵至徹侯。他現在不過而立之年,也不急著提乾。
“災星?”
公孫口聞言頓時譏笑出聲。
“素聞陰陽家者蓋出於羲和之官。敬順昊天,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時,此其所長也。及拘者為之,則牽於禁忌,泥於小數,舍人事而任鬼神。今日得聞,不過如此?”
青年眉頭微蹙,“怎的?”
“乃公今日便好好教你,免得你說錯話招惹是非。天降隕星,並非災星,而是我大秦福星。陛下邀太史令等數位大賢,夜觀天星遍尋古書,斷定這隕星乃天賜福星。象征我大秦國力昌盛。”
“荒謬!”
他這話說完,其餘儒生就不服了。自古文人相輕,特彆是像胡毋敬這樣官職不上不下的,他們更加瞧不上,都覺得我上我也行。要說刀筆之功他們確實拍馬不及,可要論星象天文他們個個都很不服氣。
“老夫自幼苦讀周易,也曾追隨大賢鑽研那連山歸藏。還曾學那天文星占,解卦爻辭信手拈來。根據星象推演吉凶禍福,亦不在話下。按老夫所看,這隕星必是災星。胡毋敬官至太史令,負責觀察天時星象、兼皇家史官,怎敢如此胡言?如此,豈不是觸犯昊天上帝?!”
有鶴發老者重重的哼了聲,麵露不屑譏諷。此人有些麵生,卻也是精通星象占卜。他先前也曾斷言,會有災星降臨關中。論消息,甚至還在胡毋敬之前!
“足下何許人也?”
“氏南公。”
複氏在這時期並不算罕見,比如公乘陽慶以公乘為氏,淳於越以淳於為氏。而南公氏則是出自周王室姬姓,最出名的莫過於楚南公。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這話就是他說的。
“南公既博學多識,可聽說天星風水術?”
“天星風水術?!”
南公腦袋瓜子都是嗡嗡的。他鑽研星象,精通蓍筮龜卜相術,占夢求福除妖祈雨也是信手拈來。先秦相關占卜的書籍,倒背如流都不成問題。可這天星風水術,他連聽都未曾聽過。
“所謂天地之相去八萬四千裡,人之心腎相去八寸四分,人體金木水火土上應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對應天下山川地理……”
公孫口可是做足了功課,自是有備而來。他沒看過這書,反正都是胡謅,就看他自由發揮便可。蒙毅和他說咧,目的就是要魚目混珠,把池塘裡的水給攪渾,最好是讓這些人自發跟隨而去!
“此書,是何人所著?”
其餘人皆是麵露驚奇,倍感驚訝。
“天下霸唱!”
“以天下為氏?”
“嘖嘖嘖,想不到還有這等奇人?”
“南公博學多才,可曾聽說過?”
“未曾。”南公搖了搖頭,“上觀天星,下審地脈。此人名號古怪,老夫聞所未聞。若老夫猜的無錯,必定是那隱世不出的大賢。至於天文星象如何,還得當麵討教方知。說起來,此人是何地人士?”
“無人知曉,其來曆頗為神秘,已被陛下奉為座上賓。聽說許以高位,此人都直接拒絕。太史令胡毋敬與之討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出來之時不住驚呼其名諱。”
公孫口吹的是口乾舌燥,端起陶碗又是一飲而儘,繼續胡謅到:“按其所言,這隕星乃是福星。隕星墜於關中,乃為昌秦!屆時皇帝還會親自乘天子車架前往,諸公若是感興趣,大可同行去看看。是真是假,自是一目了然。”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