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承被當麵拆穿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畢竟開口之人是沈予臻,他隻是轉過頭來耍了通賴,也沒多說什麼。
“陳桑,你到底什麼事啊——”
李南承跟沈予臻打趣半天,才想起旁邊還立了個人,回過頭來看他,一臉失魂落魄。
“阿承,你們那天晚上還有這些天……都住在哪裡啊?”
陳桑說的隱晦,但在場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他們剛被趕出來的那天。
“一直都在阿臻家裡啊——他四歲之前住的房子還在,我們收拾了下住的很舒服。”
“他家?”
陳桑不由看了看沈予臻,在他印象裡,沈予臻一直都是寄住在李家的,據說他父母早亡,他是個孤兒。
至於他父母同李家長輩是如何的情分,這就不得而知了。
“在哪裡啊?等放學了我可以一起跟去看看嗎?”
陳桑其實並沒有惡意,他隻是關心李南承離開了大院,生活質量會不會驟然下降而不習慣,畢竟他可是從小呼風喚雨的少爺。
“可以啊——”
李南承答得順嘴,話都出了口,才想起來扭過頭看向沈予臻,詢問屋主的意見。
“阿臻,你,你介意嗎?”
沈予臻也不覺得哪裡不妥,畢竟住在大院時,陳桑也是很不見外地三番五次跑來找李南承。
“不會啊,隨時歡迎。”
三個人還是想往常一樣,李南承和陳桑推著單車,沈予臻走在李南承的身側,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隻不過換了個方向。
省籃球賽結束後,球隊放了個小長假,李南承和陳桑不用去訓練,回家的時候早了些,剛好可以去趟菜市場,晚上好做頓晚飯。
“晚飯也要你們自己做嗎?”
陳桑跟著他們倆來到了菜市場,看著沈予臻十分熟練地在其中挑挑揀揀,選中之後,李南承再二話不說地遞上錢去。
“是啊,你不知道李忱硯的嘴巴有多挑剔,前兩天,我少放了勺鹽,都被他嘗出來了,愣是嫌我手藝不行!”
李南承一邊付錢,一邊絮絮叨叨地同陳桑抱怨。
“那我還不是怕他吃太鹹不健康嗎!非要跟我理論,說是我做飯的時候走神。”
沈予臻想起那天李南承頗有自己道理的模樣同小孩子爭辯,就覺得他實在可愛。
“小硯隻是找個理由不吃青菜。”
李南承卻撇撇嘴,覺得小屁孩真難伺候:“他總有他的理由。”
“那你小時候不也是這樣?青菜都偷偷背著小姑挑進我的碗裡……我看啊,小硯都是跟你學的。”
陳桑在人群外看著他們倆買菜時閒聊兒時的事,不由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但他也沒多插嘴,不然還真活像個醋瓶子。
他望著李南承的側臉,想起當時媽媽直白了當地戳穿了自己的心思。
在那之前他從來沒有多想過,畢竟男孩子喜歡紮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隻是沒想到自己故意隱藏起來的秘密,卻被媽媽直接看穿並且挑明。
像李南承那樣耀眼的人,很難不被他吸引吧。
“陳桑?你愣什麼神兒呢?”
李南承推了一把,陳桑才反應過來他在叫自己。
“啊?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合著你一點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啊。”
說話間,李南承已經跨上了單車,沈予臻也抱著一袋子雞蛋,安安穩穩坐在了後座。
“李忱硯他們學校今天放學早,我們騎車回去快一些。”
“哦。”
陳桑有些木訥地上了車,跟在李南承身後,可是視線卻停留在沈予臻身上,以及他緊緊抱著李南承的腰的那隻手。
在那隻骨節分明又白皙的手中,握出了一道極為誘人的腰線。
陳桑不由咽了煙嗓子,搖搖頭,儘量集中視線。
菜市場離沈予臻的舊家不算太遠,三個人回到家中時,李忱硯還沒有回來。
這些天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