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29.「下周開始,大課要記考勤分」

“案發之前,有人看到過你和利裡·施耐德一起往案發教學樓的方向走,看你們的氛圍並不是特彆融洽。”

開口審問我的人名叫弗裡西斯。

他的探案風格向來是乾練,不苟言笑的,總是給人留下很嚴肅的印象。

他此刻端著冷冰冰的表情,繼續說道:“另外,根據我們的調查,通常在這個星期一,你並不在學校內。為什麼你會在今天選擇前往大學?”

“另外,如果你選擇在圖書館看書,一般你也會預定自習室。然而,圖書館管理係統顯示著,你經常使用的那間自習室在今天整天都沒有被預定,你為什麼這次看書,會突然改變你的習慣,不選擇用自習室了?你是否對這個方麵有所隱瞞?”

弗裡西斯警探的質詢方式顯然和雷斯垂德的審問方式截然不同,透著一種不容輕鬆放過的堅決犀利的態度。

我解釋道:“今天有計算數學的基礎理論課……”

在我話還沒有說完,他打斷說道:“據我調查所知,通常你並不會在這一天去學校,對嗎?”

因為我通常會翹掉莫裡亞蒂教授的課。而且我經常是在周一代替夏洛克跑一趟蘇格蘭場,所以警探他們也知道我今天不會去學校。

我耐心地解釋道:“尋常時候,我會把這一天抽出來做兼職工作,這一點你可以問福爾摩斯先生。我通常為他工作。因為今天隻有大課,沒有討論課,不算考勤分。今天會去學校,主要是室友華生先生昨晚約我到學校附近吃飯。為了避免多次往返,我選擇一整天待在學校裡,順便也去上課。”

我繼續說道,“至於不用自習室的原因,我一般不做作業的時候,就不需要用自習室。我並不是每次都有用自習室?”

我說到這裡,詢問道:“學校圖書館有監控嗎?如果有的話,也可以調出來檢查。”

弗裡西斯警探冷峻的目光在我的話語中,重新落到自己的資料上,說道:“現在不是你想警探提問的時候。”

他稍作停頓,見我保持安靜,才進一步確認說道:“因此,你沒有不在場證明。”

我承認道:“如果沒有監控的話,那我確實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個回答顯然不能讓警探滿意,他追問道:“你可以再仔細回憶,你是否曾使用過學校電腦,參與過某些線上活動,或者是否與朋友之間有過通訊記錄?”

我回答道:“謝謝您的提醒,但是我確實沒有相關記錄。”

這句話落下來後,弗裡西斯警探的眼神從資料上抬起,靜靜地看向我,片刻之後才說:“我無法斷定你是否在撒謊,同時你也沒有證據支持你的說法。這對你來說並不利。”

我理解這一點。

弗裡西斯警探依舊保持冷漠地說道:“到目前為止,你想要給你自己找一名律師嗎?”

我認為找夏洛克可能會更快一些,但這個小案子似乎

並不需要他深入調查。

“我其實很想參與查案自證清白。不過,以我目前的身份,加入調查可能不符合程序規範。”

弗裡西斯警探說道:“你明白就好。”

我知道他其實對這個案子有很多疑點,譬如說我就算是凶手,我是如何偷襲比我身強力壯的施耐德同學的;如果天台門是我開的,我是怎麼拿到鑰匙的。如果不是我開的,施耐德同學怎麼把我帶到天台上的。

這一係列都是疑惑,但是現在還是調查前期,他不方便跟我透露太多案子詳情。保持不公開性,也是審訊中的一種手段。這樣其實那些為了自證清白的人可能會自己主動說出更多相關的信息,也許還會有自曝。

不過他似乎陷入了瓶頸,所以才沒有繼續問下去。

案子現在的難點在於案子有目擊者,且肯定是他們盤查了,才把我帶進蘇格蘭場。而我剛好又沒有不在場證明。

然而,現在案子信息也不完全,他也很難繼續追問。

我靜靜地看著弗裡西斯警探的同時,也逐漸適應這張桌子和椅子,適應了整個環境。

見他仍沒有要提問的意思,我便主動開口說道:“我想不通的時候,總是喜歡從頭想。我做數學題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從關鍵處開始著手,而是先從題乾開始一步步重新理,反而就會有很多思路。”

弗裡西斯警探跟著抬頭看我,眼裡流露著困惑。

“假設我真的是凶手,為什麼要約在教學樓的天台見麵?我和施耐德同學不熟,他為什麼同意和我見麵?”

“因為教學樓的天台無人問津,所以這是比較隱蔽的犯罪場合?”

“弗裡西斯警探,可是教學樓的天台並不是常人會去的地方,上麵一般放置著整棟樓的供水係統——全是管道和水箱。隻有鑰匙,才能出入。這種平常都不會有人出入的地方,我特地約施耐德同學上去聊天,他怎麼會同意呢?”

“因為教學樓天台是第一案發現場,除了是凶手把死者約到天台上,還能怎麼想呢?儘管你說的點很有道理,即使事實確實是他不會同意去天台,但他依舊有前往天台的理由。”

“那麼,您認為是什麼樣的理由呢?”

弗裡西斯警探解釋:“那一定是與他的弱點有關。”

人人都有弱點,也會這個弱點被挾持著。

我也不例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

“我非常讚同您的想法。”我平靜地說道,“因為案發到報警的時間極短,恐怕警察還來不及全麵地做好調查。若您能找出他的弱點,將會更容易確認凶手的身份。”

弗裡西斯警探似乎抓住了什麼,又問道:“那麼,如果你是凶手,你認為什麼是他的弱點呢?”

“我也不知道他的弱點是什麼。”我頓了頓說道,“其實我會思考,為什麼案發地點是教學樓?我們能在那裡做什麼?”

“你說那是你們討論課上課的地方,那也是教授的辦公室?”弗裡西斯警探表情變了

變,說道,“你們會去教授辦公室做什麼?”

我順著他的思路,開始分析:“如果我們隻是去討論數學問題,發生爭執的可能性相對較低。但是,也有可能是為了問一些最近下發的成績問題。”

弗裡西斯靈活地抓住一個點,說道:“你和死者成績相差很大嗎?”

我思考片刻,回答道:“實際上相差不多。就算施耐德同學在所有科目都拿到滿分100,我和他的差距也在10分以內。”

弗裡西斯警探持續追問道:“雖然如此,但他仍然是你的勁敵,對嗎?如果你無法成為學院首席,你將如何承擔未來的學費?我記得留學生的費用比本地的學生要高幾l倍。”

儘管他對我仍然持懷疑的態度,但我理解這是他履行職責的表現。

再來,他之前提醒我有沒有線上活動的證據,無論是有意識地提醒,還是無意地提醒,他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這一點我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

“我知道我自己是一個潛在的嫌疑人。但我還是要提醒您,我在案發地點——教學樓天台見麵的選擇上,並沒有足夠的動機。這個地方並不是常見的會麵地點。我能理解選擇一個不太引人注意的地點進行謀殺是合理的,但是學校明明有更多的選擇,最近我們學校後門常常出現跟蹤偷襲事件,凶手在那裡約見人,然後把施耐德同學偽裝被不知名人士打死,難道不會更合適嗎?”

“而且我對他也沒有動機。”

我肯定地說道:“我不會因為錢殺人的。”

我拉了拉身上還算拿得出台麵的衣服,說道,“我有老板——福爾摩斯先生會給我錢。我身上的衣服都是他給我買的(他給我錢,我自己買的)。我要是沒有學費,跟他要就好了。如果是為了榮譽的話,我其實獲得過世界圍棋冠軍,隻是一個學校的全額獎學金名額,好像也沒有那麼厲害。我也可以選擇拿其他大學的offer,雖然沒有能全額免費,但我也可以轉校。除非他成績造假,我認為這可能是挑動我情緒的點。”

弗裡西斯警探的眉頭緊皺,目光嚴肅地掃過我的臉,“成績造假?”

“我覺得,除非是我發現他成績有問題,要找他和教授理論,我們之間發生一些不愉快。這是有可能發生激情殺人。可這一點的話,需要和教授們驗證。既然選在那棟教學樓作為第一現場,那棟教學樓就有發揮的餘地。”

我說道:“教學樓不是非常好的凶殺現場選擇,哪怕是沒有人在的天台。教學樓天台這個選擇直接把嫌疑犯範圍縮小了。畢竟,能上去的人很少。”

“話說,你們的目擊者是教授嗎?”

“你們之所以沒有懷疑他的說辭,是因為他有不在場證明的證人嗎?作證的人確定沒有說謊嗎?”

我這句話冷不丁地冒起,弗裡西斯警探的眼睛不禁皺起眉頭,認真地開始考慮我說的話。

很快地,他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離開前,要我坐在原地不動。

等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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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我可以離開了。

“案子解決了。”

他這麼通知的。

我從我個人視角不知道到底怎麼發生的,但是我之後也有漫畫論壇補充視角,所以也不是很擔心。

雷斯垂德警探似乎因為案子得到了重大突破而高興著,開口道:“你可以走了。詳細情況之後再跟你說,不過,你大體猜對了。凶手是你們的一名教授。他是目擊者,雖然當時大家也有懷疑,但是他也有做不在場證明的證人。我們再仔細盤查一遍之後,說明問題的嚴重性,那個證人才承認自己做了偽證。”

我禮貌地點了點頭,表達我的謝意:“謝謝,辛苦了。”

雷斯垂德輕輕歎了一口氣,神情有些歉意:“我本來該送你回去的,但是我們這邊還要趕很多報告,這是一起大案子,跟幾l年前的校園槍擊案也有關,所以……”

“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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