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懷疑他們修改了航線,才下意識地打算開口,夏洛克便說道:“那蘭尼負責監視莫裡亞蒂教授了。”
他的目光沉靜,不容多說。
我在他目光的逼視下,緩緩地說道:“現在確實隻有我能負責監視莫裡亞蒂教授。”
雷斯垂德在屏幕後見事情告一段落,“犯人”也乖乖伏法,便說道:“早知道會發生這件事,就應該給蘭尼也配一個手銬。這個時候能派得上用場。”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正常的話都是警察拽著犯人走,我總覺得我會反而被莫裡亞蒂教授拽著走。
這可不是好主意。
隨著“揭破真相”告一段落,眾人各懷心思,從原來的位置離開。因為路易斯是莫裡亞蒂教授的親人,也應要求離開現場。老實說,如果這是真的被揭露了身份,我有理由相信,我是第一個被乾掉的人。我現在都在懷疑大家是不是以為我有武力,才讓我一個人單獨和“罪犯”待在一起。
我見周圍的人都走光了,便開口詢問道:“不是說要推理競技嗎?現在怎麼合作起來了?你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嗎?”
就像是猜中我會問什麼,莫裡亞蒂教授舒服地坐進沙發椅上,嘴角噙著輕鬆愉快的笑意,“你果然一下子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的手掌上下翻動著,解釋道:“我知道的不多,最多隻有一半。而且,就算我不知道真相,其實看路易斯先生的反應就知道了,你們在演戲。那麼,你們知道凶手了嗎?”
“其實路易斯越是緊張的時候,越表現冷靜,你不了解他。”莫裡亞蒂教授推翻了我對路易斯的想法。
是嗎?
其實,我覺得這是好事。不過我對路易斯也不是特彆感興趣。
“凶手是誰?你們怎麼判斷出來的?”
“你想聽我的推理,還是你那位福爾摩斯先生的?”
莫裡亞蒂教授饒有興致地看向我,問道,“我和他用的方法不一樣,你自己也有應用的方法吧。你堅持要走法醫屍檢手段,是有自己的想法嗎?”
我不介意我走的路比他們迂回。
我認為,死者死前應該是吃了某種會出現幻覺的藥物。他本人並無求死意誌,那麼從他在樓頂上獨自一人淩亂的腳步裡看出來他應該是被喂食了某種精神治療的藥物,有些藥物副作用會出現致幻。是否如此,隻要屍檢即可。
因為我這個是踏實的物證。即使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判斷出凶手是誰,我仍然能猜得出凶手應該是能夠與處方藥物接觸頻繁的人。在這艘船上,能和特定的處方藥接觸的人並不多。除了藥店或者醫護室的醫療人員之外,就是需要拿藥的病人,以及可能也在船上的藥物的供應商或者店主。隻要確認名單,進行排查就可以了。
我繼續說道:“主要是想排除更多的未知因素,屍檢還是要做的。”
莫裡亞蒂教授重新回到問題上來,微笑著說道:“所以,你想聽我的,還是你那位福爾摩斯先生的?”
這道題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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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個都想聽。”
莫裡亞蒂教授不慌不忙地就糾正,“我貌似問錯了,我應該說,「你想先聽誰的」?”
“……”我好奇地反問道,“那你們誰先找到凶手?”
我覺得我錯過了一個億。
他們進度太快了。
莫裡亞蒂教授望著我的眼睛,含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
無論我怎麼回,他都能精準無比地把我困在選擇題上。
莫裡亞蒂教授見我答不出來,更是饒有興致地問我:“蘭尼,在你心目中,我和他相比,誰更厲害?”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個點戳中他們的樂趣了。
見我答不上來,說不出來的時候,無論是誰,除了好心的華生先生和赫德森太太之外,大家都會很開心。
見莫裡亞蒂教授也是這樣,我沒來由地漲了自己的氣勢。
可能是因為我今天居然成功把夏洛克和莫裡亞蒂兩尊大神都暫時隔離調查現場;也可能是漫畫持續幾個月對我自信心的煽動,現在已經到了臨界點。
我對莫裡亞蒂教授,眼神專注地說,教授這麼問,到底是在逗我,還是在試我。
這話才剛一落,莫裡亞蒂教授的眼瞳裡便劃過一抹極亮的光。那是叫人說不明道不清的光,沒來由讓人心神緊繃起來。
隻見他盯著我的眼,收起多餘的笑意,認真地輕聲發問。他就這麼認真地對著我,輕問:“蘭尼,你說「我要試你」?那你覺得,我要試你什麼?”
這一下就把我困在了死角裡,讓我不能動彈一般。
我得承認,是我最近太過膨脹了,才敢這麼對莫裡亞蒂教授說話。
時間還沒有過一分鐘,我想撤回發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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