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旁邊的建築太好認了。
它的正對麵是被叫做「小黃瓜(TheGherkin)」的子彈摩天樓,是建築大師諾曼·福斯特設計的瑞士再保險公司大樓(SwissReTower)。我來倫敦那麼久,就隻在海報上看過,現在還是第一次從它對麵的大廈露台上看。聽說它一落成,就成了新世紀倫敦的象征。
我近距離看到它的時候,就覺得它很有意思。
這倒不是說它用了什麼黃金分割原則,讓建築外觀看起來協調美觀。而是它讓我想到西班牙建築師高第(AntoniGaudí)的一句話「直線屬於人類,曲線屬於上帝」,我覺得建築家在做曲線設計時,無論是拋物線,雙曲線,雙曲拋物麵,還是曲麵直紋,都像是在以凡人之軀,無限地接近上帝之作。
這座摩天大樓並沒有一個常見的數學曲線來定義,但它的
扁圓錐形狀在我眼中卻充滿了神奇。在垂直方向,半徑逐漸減小,仿佛是一種緩慢而連貫的變化。這座高達180米的建築必定經曆了成千上萬複雜而精確的橢圓和弧線計算。
人類的創造力和工程學的壯麗就這麼撲麵而來。
“真厲害啊。”
為什麼人能這麼棒呢?
我突然想起,我很少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欣賞到這個建築奇跡。於是,我拍下了這張照片,分享到我平時很少使用的Instagram上,伴隨著一句非常克製的無聲的精彩。
然而,發過去沒有二四秒,我又覺得這樣表達自己的感情太過誇張了,還是留在自己相冊裡麵就夠了。我剛想著要撤銷,就發現有人給我按了一個讚。
賬號是個二無,無頭像,無具體名字,也沒有使用曆史,是完全的新號。
我尋思著,我連標簽都沒有用,怎麼會有人看到呢?
我正納悶著,就聽到華生找我,“蘭尼,你看好了嗎?”
我們原本是來問夏洛克大學同學找夏洛克有什麼事情的,但我到的時候被建築吸引了注意力,就想多看看。夏洛克就讓我在門外等著,他和華生兩個人進了辦公室。
“結束了嗎?”
這麼快。
我把點讚的事情放在一邊,又把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麵。
華生走過來跟我一塊看了一會,思考了一下說道:“有那麼好看嗎?你要是喜歡高處,我們找時間去倫敦之眼玩。”
“那倒不用。”我連忙說道,“我隻是覺得建築有點意思而已,說不定可以作為我數學論文的選題方向。”
華生已經習慣我偶爾跳躍性思維,也沒有多說什麼,於是簡單說了一下這次任務內容。
委托人是一名銀行高管,叫做Sebastian。
值得透露一點是,他說,大學時代的夏洛克讓大家都很害怕,也很討厭。我能懂他為什麼會這麼想。我現在突然想和他多聊天,談談夏洛克的大學生活。感覺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覺得很神奇。
回到任務上來,銀行高管先生說昨天晚上,前銀行總裁——威廉爵士的辦公室遭到非法闖入,錄像裡麵出現了六十秒的空檔,被人刻意地刪除,以掩蓋來訪者的外貌身份。辦公室並沒有出現任何損失,但是被用黃色塗料給做了標記。
現在這位銀行高管正在帶夏洛克和華生,到處確認那間辦公室的出入途徑。
華生怕我走丟了,先過來帶著我去前台。在那裡,我聽到穿著深藍色高定西裝服的高管先生說“隻要你幫忙找出人是怎麼潛入辦公室的……”,說著他又掏一張白色的支票往夏洛克的方向遞。
夏洛克剛好看到我,就把這種社交事務交給我,懶得繼續跟銀行高管,指揮我說道:“去傳達一下我的意思,這種獎勵機製……”這話說的過程,他已經直接從那人身邊走開了。
我下意識地往高管手中的支票覷了一眼。
首先看到的
是上麵有四個零。可以明確是五位數的定金。
然後,我又看到了最前麵的數字。那是30K英鎊的支票。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朝著高管先生的方向,認真又專業且靠譜地保證道:“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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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一輩子都沒有聽過彆人這麼說過我。
夏洛克肯定地說道:“他確實是個笨蛋。”
接著,夏洛克把我拎走,不讓我和那個銀行高管單獨聊天。我見跟著我們腳步的華生在旁邊一直在笑,忍不住問道:“剛才那個高管先生是在笑我很笨嗎?”
“沒有,他一定是覺得你很可愛。”
“……”
我怎麼一個字都不信呢?
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叮——」地一聲響了起來。
是漫畫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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