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123「有備無患」

盧西安在我與路易斯對峙沒幾l秒之後,就又追上我。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麼跟個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走,往常我和他都是各走各的。結果還沒有等我享受吵贏路易斯的勝利幾l秒,我就被盧西安沒有經過頭腦的發言給弄沉默了。他估計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苦,又有點自己不知道的表演型性格,總是喜歡用誇張的言語吸引彆人注意。

“我在諾亞號的時候就發現,你很關注蘭尼了……()”

可不嘛?

當時對方還認為我知道他們是犯罪卿,目擊了他們在救濟站行凶過程,能不想要殺人滅口關注嗎?

不過盧西安這人當時乃至現在都被戀愛衝昏頭腦,每天都想著我也可以出去跟著談戀愛,和他與弗裡達可以來個doubledate雙重約會(四人約會),天天腦袋裡麵就沒有裝一點好東西。

我看到路易斯被盧西安瞎說的幾l句話氣到臉紅脖子粗,下一秒就要把人揍一頓的樣子。要我也非常明白,要不是我現在開始習慣盧西安的不著調與誇大其詞。他剛才那句話真的能讓我全身都是雞皮疙瘩,能把兩個人都惡心了,也是盧西安的本領。

不我開口打斷他們的話題:話說我沒有問過你這次考試的反饋??()_[(()”

一說到學習考試及問題,盧西安整個人都萎了,不僅聲音變小了,連眼神也跟著有一些躲閃。

我先說一下情況。

我之前約定好要帶他考年級第二。他想和我一塊學同樣的課程,所以我在開學前就告知了我要學的六門課。於是盧西安也跟著我學。當時我看他態度還是很認真的,雖說很可能是三分鐘熱度讓他興致勃勃地進行超額完成,但是他想著跟著配合,我就會跟著上心,平時也清楚他基本的考勤和學習作業的情況。

上周考試周,我不用再擔心手銬的問題,還想著考前要不要帶他一起複習。

盧西安當時就把我拒絕了,他說已經準備好了。我一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在撒謊。他本人就很好猜不說,我又很清楚他的習慣。我基本看一眼就清楚,他什麼狀態在做什麼事情。我猜他是去找弗裡達或者和其他朋友玩了。我當時再次確認了一遍,他說沒關係。

我就沒有多說。

上周的小課,他也跟著直接曠了一周。同樣曠課的學生也有。小課的助教門都很習以為常,說每個學期臨近小考,小課班上總是容易缺五分之一的學生,都拿上課的時間去爭分奪秒地複習。

這裡可以稍微提一點。我們學的科目雖然都有算考勤分,但是它的計分製度比較有彈性。那就是,一般來說,12周的學習周裡麵,考勤隻要滿10次考勤,就算考勤分滿分。在這12周裡麵,學生可以任意以任何理由曠課兩次。大家都會鑽這個漏洞。

我假裝沒有看到他躲避的神色,說道:“考完之後,應該就算得出來自己的分數是多少吧?沒有的話,跟我一起對一下,趁我現在還

() 沒有把考試題目都忘了。”

盧西安一聽,連忙摸出自己還在黑屏的手機,“現在時間已經那麼晚了,我才發現,現在有一堂課要遲到了,先走了!”

我發現盧西安就是那種很容易懈怠的類型。

如果他認為自己理解了,即使隻是一知半解,也不願深入研究,他總是顯得相當自信。在解題時,他通常隻看幾l個關鍵詞就開始著手。當運氣好的時候,他能全部正確完成,但不走運的時候,整個問題方向都可能錯得一塌糊塗。因此,每次我幫他複習時,我都必須要求他將整道題目詳細地念給我聽,然後再開始解答。然而,當他獨自一人時,他往往隻是隨意搞一下就結束了。

目前唯一在努力的也就是有認真在備戰積分賽而已。

我見他人確實跑遠了,便開口跟旁邊的路易斯,解釋道:“他人說話沒有經過大腦,你不要在意。”說完的時候,我就在觀察路易斯是不是有在記仇。一注意到我轉頭看他,路易斯故意回避我的視線。

我覺得,這人可以有效地治療彆人的低血壓。

我一方麵懶得跟他周旋,另一方麵又覺得他真的可能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因為這人從來都不出現在這個學校裡麵。如果他是來找教授的,莫裡亞蒂教授不可能不跟他說自己辦公室所在地。於是,我開口說道:“路易斯先生,你還記得你之前欠我一個人情嗎?我當時跟你說過,你要還的。”

路易斯跟著皺了皺眉頭,“那你想怎麼樣?”

我下意識地去觀察他的神態,讀懂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想法。

這人到底有沒有那種知恩圖報的基本禮貌或者自覺心?

當初就不該救他。

彈幕裡麵還有人說,莫裡亞蒂教授他們一家上次紅寶石案之後都對我有不同的改觀。這路易斯就還是之前的老樣子,根本就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

我冷靜地說道:“你對我禮貌一點,應該不過分吧?”

他反問道:“那你想要什麼樣的禮貌?”

我走到他麵前,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看著彆人的眼睛說話,是不是很難?我雖然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我也不喜歡彆人看輕我。我隻說一遍,你懂我意思嗎?”我的語氣堅定,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等待他的回應。

要是個真男人,就直接大大方方地回一句「抱歉,我就是不喜歡你」,我還能敬他是一條漢子。現在我就覺得這人比想象中的麻煩,不願意輕易妥協,也一點都沒有成年人該有的圓滑圓融。

我還以為他要反唇相譏,結果他態度不容置疑,道:“從我第一天認識你開始,我就沒有看輕過你。”

這話一落,我突然陷入了一種錯怪對方的自責和內疚感,以及還是嫌對方有點煩的錯位感之中。

簡單來說,就是,我雖然知道我誤解他的態度,但是我還是覺得這人相當難伺候。

也許就是這麼交心一秒中,路易斯反而開了正題,“我哥讓我來找你。”

這話一落,我就驚訝起來了。

今天明明是周一,離周二的彙報還有好幾l萬秒。莫裡亞蒂教授應該不至於把時間搞錯,於是我很精神地問道:“教授有說什麼事情嗎?”

路易斯說:“沒有。”

身為朝夕相處的弟弟,連自家哥哥在做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以這樣?

我不死心地追問,非要弄出點蛛絲馬跡,說道:“最近教授有遇到什麼事情嗎?”

這話剛落,路易斯便露出一點思索,又跟著說道:“你周五晚上或者說周六淩晨的時候,是不是喝醉酒了?”

什麼!?

我喝醉酒半夜擾民兩小時的事情已經人儘皆知了嗎?

難怪路易斯對我沒有好臉色。要是我的話,我半夜收到盧西安的電話,我可以第二天跟他絕交。想到我剛才還很強硬地讓路易斯對我禮貌一點,我真是羞愧難當。然而,我還不能表現出來半點氣弱。

我隻是強裝鎮定,平淡地說道:“周五晚上確實與室友喝了一些酒…教授也知道這件事,與我簡單說過這件事,但當時並沒有發表其他的想法。”說到這裡,我想起我並沒有對他及時地道過歉。不過在我印象中,莫裡亞蒂教授並不是那種會秋後算賬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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