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鬱小米洗完澡,不放心的顧嶼北摸了摸她的額頭,問道:“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鬱箐語趴在房間裡邊的沙發上,樣子看起來有些萎靡,聽到顧嶼北的聲音,她沒有抬頭,搖了搖頭之後,繼續垂眸,就兀自在想自己的事情。
顧嶼北在她身旁坐下,稍微遲疑一下,就落在她的後腦勺,輕聲問道:“你可以跟我說說,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帶著幾分蠱惑。
手臂已經被壓出幾道壓痕,鬱箐語抬頭,看著他漆黑溫柔的眼睛,張了張唇,燕姐顫動後道:“我就是感覺,那個男人,有點熟悉,但是,讓我想起來是誰,我卻想不起來。”
她覺得,像是她前世的故人
她想要回想到底是誰,但是,壓根想不起來,甚至爸爸媽媽的樣子都有些模糊了。
是誰呢?是誰呢?
她好像一試圖去想就很痛苦,顧嶼北不忍看她難受,手指落在她的太陽穴上,給她輕輕嗯了一會。
鬱箐語整個人都是混亂的,她也沒有想那麼多,顧嶼北給她這麼摁著太陽穴感覺舒服,鬱箐語就閉上眼睛,讓他來安撫自己了。
晚上的時候鬱小米陪她睡,小小的小人呼吸清淺綿軟,鬱箐語看著她睡得軟軟香香的樣子,感覺好受了一些。
轉天,她如常去店裡,休息的時候,路尤從抽屜裡掏了一包薯片出來,撕開包裝,遞給鬱箐語,開始跟她說起昨天出去玩的事情。
一開始說的都是一些走走逛逛的事情,說到後麵,路尤說起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昨天我們還去逛了一個畫展,遇到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不對,我應該這麼說,昨天我在畫展中看到了一副好像是畫你的畫,畫的還挺好的,應該是個畫畫很厲害的人畫的,我給了你的照片給她看,她說不像。
路尤說著就有些不忿了:“你說我一個畫畫的,我看不出來
?確實樣子挺多不像的,但是神似,哎呀,她的眼睛都不知道怎麼長的。”
“下麵還有個名字,叫青語,青草的青,我有點好奇,是不是你的暗戀者畫的。”
也許是受昨晚的情緒影響,鬱箐語內心竟然有些焦灼,有一種想要去找看看的急切感,剛想要問路尤,她已經出去打電話了。
鬱箐語想起來,路尤好像有說過,她要去哪個畫展來著。
匆匆忙忙拿出手機,她就去翻聊天記錄。
她的手都是顫抖的。
剛剛找到消息,她就立馬奔出去。
路尤看到她激動的往外衝,有些愣,片刻後才追出去,問道:“小語,你乾什麼去?”
鬱箐語急切的聲音傳了回來:“我有點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晚一點就回來。”
說完,就跟一陣風一樣,飛快開車出去。
畫展位於市中心旁邊的一棟看起來有些偏中西式的樓裡舉辦,這次展出的畫由國內外多個畫家所著,自然是吸引了很多學藝術的人前來。
一樓二樓都是展示的地方,鬱箐語衝進去,一幅一幅地看,一個區域一個區域地找,匆忙急切的樣子,引來周圍人的側目,她不去想周圍的人看著她的行徑有多麼奇怪,她就是想要看一看,路尤所說的那副畫,到底是什麼人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