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辭的話,家裡瞬間就安靜下來。
喻晚婷立馬就過來喊冤。
“五嫂,五叔要把我們趕出去,說我們家阿
檸講了你們乾女兒的壞話,彆說我們家阿檸是冤枉的,就算是真的起了點摩擦,也不至於把我趕出喻家。”
陸辭一聽說是小語告的狀,就覺得沒事了。
她平靜極了,道:“既然阿城說讓你們走,你們就走唄。至於趕出喻家,整個b市又不是隻有一個喻家,你們也不是認我公公當親爹,你父母不趕你不就好了。”
喻晚婷一直覺得陸辭脾氣好,沒想到竟然在她這裡碰了個這麼大的釘子,臉色瞬間就難看非常。
旁邊有些喻家的旁支們,聽著陸辭這話,也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喻城厲害,所以他們一直以他們這支為榮,他們確實也是依附他們。靠著自己是喻家人的身份,確實能夠讓他們做事便利很多。
但是陸辭這話就有些暗指他們靠著喻城他們,有自知之明是一回事,被人說又是另一回事。
當然,實際上,陸辭並沒有指喪桑罵槐的意思,就是單純對喻晚婷輸出。
但是就是有人覺得自己被罵了,並且有些不滿喻城夫妻平白認了一個乾女兒得了他們家的好處。
這會於是趁機出聲,道:“五弟妹啊,我覺得這事吧,也不能聽那位跟我們一樣姓yu的小姐的一麵之詞,這法院的法官判案都需要聽聽雙方的辯詞。”
陸辭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涼涼的:“我們這裡又不是法院,我女兒說有問題,那就是有問題,我為什麼需要去聽一個外人的辯駁。我們家的好處你們也拿得不少了,為什麼還要欺負我女兒?”
陸辭罵他們拿了好處還要欺負他們的人。
那人被這樣說,有一瞬間不敢多說了,但是很快,他就又說話了,道:“五弟妹,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們家阿奇確實是在給五弟做事,但是也不是光拿好處不做事。再說了,這邊的宅子,我爺爺那時候,我們也是可以一起住的。”
喻琪在旁邊挑了挑眉,心道這些人真是夠飄了,她爸爸媽媽還有幾個至今的叔伯都知道喻城本事大。離了喻城他們的日子不會那麼好過,反正這話,給喻琪的爸爸一百個膽子,他也是不敢說的。但是這些跟他們沾個爺爺輩關係的,竟然跑來這裡說道,這是怕喻城不夠火嗎?
陸辭道:“你們要是覺得這邊屬於你們家,也不是不可以搬進來,我跟喻城搬
出去。”
她這話誰敢接,沒有敢接。
誰敢讓喻城搬出去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人感覺事態嚴重了,也感覺打圓場:“五弟妹,你這話就說得嚴重了。”
喻琪在旁邊看著他們的慫樣,忍不住冷笑出聲,看向喻晚婷道:“七姨,你們家阿檸冤不冤枉,你可以問問她說沒說實話。”
喻琪向來看不慣他們,所以喻晚婷沒有理會他她,而是試圖往樓梯上邊去。
“管家,讓喻城給我下來,我們家阿檸不能平白無故受這個委屈。”
差不多了,喻城從樓上下去,看著樓上聚在一起的人,目光冷冷的。
然後他發現了他老婆跟小米也在下麵,趕緊加快了腳步,差不多到下麵的時候,才恢複了冰冷森然的樣子,道:“還需要去解釋什麼?在我家,我家小語說什麼就是什麼。小語不喜歡的人,那就讓他出去,我這麼回答,你們有意見嗎?”
自然是有人有意見的。
並且多的是人有意見。
他們不理解,為什麼一個乾女兒,竟然讓喻城夫妻對她好到這個地步,她又不是沒有她自己的父母。
據說她的家世還不簡單,也是a市鬱家的大小姐,你一個a市人,不好好在你那邊呆著,跑來鬱家當什麼乾女兒,這不是想來他們喻家搶錢嘛。何況喻城夫妻對她確實也是有求必應。
自家親戚的孩子不去照顧一下,非去照顧一個外姓人,在他們看來,多少有點離譜。
另一個叔伯看到有人起頭了,自然也大著膽子附和。
“阿城,你們是不是有些太過相信一個外姓人了。”
陸辭立馬就冷笑著說:“那我呢?我姓陸不姓喻,也是外姓人。”
那人連忙擺手解釋:“你嫁到我們喻家,不一樣。”
陸辭咄咄逼人:“都沒改姓喻,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人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喻城在心裡說了聲老婆威武。
接著就道:“不管你們怎麼想,小語對我們來說,就是親生女兒,在喻家,她就是我們的家唯一的大小姐,無可辯駁。”
說到這裡,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老婆的提議了,明明小語就是親女兒啊,現在在喻家反而要以乾女兒的身
份活著,喻城有些不得勁。
喻晚婷同樣是很不爽,一時口無遮攔,問道:“你們這麼寵他,為了她不問對錯,是不是打算把我們喻家的財產都給她啊。”
喻城一直沒有著急這件事,反正他覺得,自己的財產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女兒的,但是這群人的態度,忽然讓他意識到,小語不惦記他的錢,但是多的是人惦記。喻城已經五十多了,雖然現在身體健康,但是難保以後不會有點三長兩短,自己不在了,這群人還不得餓狼撲食一樣去搶他的東西。
喻城很冷靜地點點頭:“你提醒我了,確實應該立一下遺囑,省的日後我的財產落不到我女兒身上。”
然後去叫管家喊律師過來。
大廳裡除了陸辭小孩以外,其他人都是震驚的,甚至鬱箐語也是震驚的。
爸爸竟然……
喻城竟然妄想把喻家的財產給這個認得女兒,喻家的人當然不願意。
喻琪也有些震驚,不過也隻是震驚,畢竟喻城自己的事情,輪不到她操心。
但多的是人為喻城操心。
立馬就有一個中年人不滿出聲了:“我們喻家的東西,為什麼要給外人?”
喻城冷笑:“我的東西,愛給誰給誰,我的財產愛給誰就給誰,你們可以有已經意見,但是不要指望我會聽你們的。”
喻晚婷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促成了這樣的結果,她不可思議的同時,忍不住開口指著鬱箐語道:“五哥,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們喻家的東西,怎麼可以給一個人品有瑕疵的外人,她來我們家,就是為了錢。”
路尤覺得自己手裡的東西再不拿出來,等會聊到喻城的財產這件事,這點破事已經不算什麼大事了,那自己手裡的東西還有發揮的餘地,想也沒想,就把剛才鬱箐語回頭時讓舉著手機的自己幫忙錄的錄音放出來。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一下子愣住了。
喻晚婷也是。
她無比相信她的女孩,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跟她撒了謊,這錄音裡的對話,不僅說了鬱箐語,還有陸辭喻城。這帶著惡意的揣測,大概沒有哪個正主聽完不會覺得憤怒吧?
包括喻城,臉色也是難看到不可以再難看。
所以他們兩個才說,鬱箐語的脾氣真真好,要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