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車菊又被吹得轉了起來。
在旅館過了一夜,第二天的林潯神清氣爽。她和派蒙簡單洗漱,就去找隔壁的男孩子們,沒想到這兩個家夥起得更早,空甚至已經帶了早餐回來。
“林潯,小派蒙,早啊!”昨晚還爛醉的家夥已經坐在了窗台邊,翠綠的眼瞳映光生輝。
“早,賣唱的。”派蒙飛在林潯肩膀邊,“你怎麼起得這麼早,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不會頭疼嗎?”
溫迪認真科普,“喝蒲公英酒的話是不會頭疼的哦!”
“欸,真的嗎?”派蒙好奇。
“當然是——假的啦!”溫迪笑著說:“可能是因為我天生就擅長喝酒吧!誒嘿~”
大清早就又把派蒙逗得氣呼呼,還是林潯擔心逗得太多失去派蒙這個完美捧哏,幫派蒙堵了溫迪兩句,才把小家夥安撫下來吃早餐。
代價就是溫迪幽怨地盯了她好一會兒。
林潯:……
林潯:裝作看不到。
吃完早餐,大家也要分頭行動了。因為要去璃月,空準備把冒險家協會的任務清理一下,問林潯要不要一起。溫迪則要去廣場表演自己的新曲子,見狀急忙說他早約了林潯,林潯點頭認同了溫迪的話,和溫迪一起去噴泉廣場。
林潯陪溫迪去廣場表演了新的曲子,在巨大的風神像腳下,白鴿飛過時在溫迪身上投下閃逝的剪影。林潯混在人群裡靜聽,隨人們一起鼓掌。
後來又去逛了逛教堂、街道,和高聳的城牆,溫迪帶著她滿城亂逛,跟她介紹這座他看上去十分喜愛的城市。最後他們離開蒙德城,奔向了摘星崖。
“上次,我們也是在摘星崖玩了一天之後分開的吧?”溫迪問她,少年看上去有些感傷,空中回旋著落寞的琴音,“真是非常開心的一天,但之後你就一直沒有再回來過。”
“音樂、音樂停一下!”林潯伸手按住對方的琴弦,阻止對方給自己配樂,“請不要突然煽情,說得我好像死了一樣。”
“那這次……”
“也不要突然給我立fg。”林潯冷酷無情地說著,雙手比叉,“這些招數對我無效。”
“好冷漠啊,林潯~”溫迪拉長聲音抱怨。
“畢竟我是個冷酷無情的成熟女性。”林潯毫不在意。
摘星崖上的海風悠遠綿長,海浪聲過耳。綠鬥篷的家夥在旁邊坐著,忽然歎了口氣。他沒有看林潯,聲音變得很輕,像風一樣,“我們還是朋友嗎,林潯?”
林潯吃不準這是這是不是新套路,謹慎回答:“看情況。”
少年卻突然頓住,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也說不出來了。
林潯忍了幾下,沒忍住,又改口:“可以是。”
溫迪突然轉頭看她,林潯才發現那雙綠眸平靜無波,平日裡開起玩笑時的那些快樂的光亮都沉潛了下去。他忽然間好像露出了林潯從沒有觸碰過的一麵,聲音也變得像是從又空又冷的高天吹來,“林潯……”
“林潯!”派蒙的聲音遠遠響起,林潯回頭一看,是空和派蒙正在過來。
她又回頭去看溫迪。
少年剛剛那種淡漠的神態正在飛快溶解,他明明還是透出了薄冰般些微的冷意,但此時又朝林潯笑起來,在空和派蒙到達之前,他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任務都做完了嗎?”林潯思索著往旁邊挪了挪,讓出位置給空坐下。時機過了,她並不打算立刻追問。
空點頭,派蒙則在旁邊高興地講述起他們怎麼飛快地做完冒險家協會的任務。
“真不愧是勇者呢!”像是為了配合稱讚,溫迪笑眯眯地隨手掃了掃琴弦。
氣氛突然變得熱鬨起來,大家吵吵鬨鬨地一起說話。林潯發表了一番對這片海灘的熱愛,溫迪也適時提起林潯曾邀請他一起打下這片海灘。
“空也來加入嗎?!”林潯雙眼放光,“事成之後分你一半,國家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就叫,林潯和溫迪以及空還有隨身寵物的快樂老家!”
“好長!”空立刻吐槽。
“是派蒙啦!”派蒙大聲糾正,並怒視開始大笑的溫迪,“賣唱的你聽到這個計劃就是這個反應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溫迪被林潯一字不差的對白笑得眼淚都冒了出來,半天才說出話,“可是,我覺得很有趣啊!”
“好,溫迪已經加入了!”林潯冷靜地說,將手拍在空的肩膀,“要來加入我們的快樂老家計劃嗎,我可以封你當護海大將!”
空單手抵住下巴,思考:“可是,剛剛不是還說分我一半嗎?”
林潯倒抽一口冷氣,沉著:“給我一分鐘讓我編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溫迪已經笑倒在林潯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