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麼緊張。”林潯伸手去拿空手裡的神之心,但少年大概覺得茲事體大,不肯放手,林潯隻好握著他的手繼續說:“你們真覺得這是我隨便就能順來的東西嗎?”
空定了定心神,“林潯,究竟是怎麼回事?”
“隻是暫時幫人存放一下,放心吧,我們雙方都是知情的……大概?”林潯從空手裡把神之心摳出來,丟進倉庫,“空和派蒙當做不知道就可以了。”
“大概是什麼意思!這種事情沒辦法當做不知道啊!!”派蒙湊到林潯身邊,小手揪著她的衣服問:“到底是怎麼弄來的啊,真的沒問題嗎?!”
“問題不大。”林潯十分鎮定。
“那不還是有問題嗎!”派蒙一頭撞進林潯懷裡。
林潯花了點時間才安撫下空和派蒙,派蒙已經要PTSD了,甚至跟空提議要不要把林潯關進塵歌壺,她的小心臟已經受不了林潯了。
空也露出慎重考慮的表情。
“把妙齡少女關進塵歌壺裡玩囚禁py有點變態了吧?”林潯忍不住嚴肅地說:“仙人知道塵歌壺用在這種地方說不定會哭的哦!會像看著孩子走向邪道卻拉不回來的老母親一樣痛哭出聲的哦!”
“那你就老實一點啦!”派蒙大聲道。
“這樣就不行了嗎?”林潯失望地歎氣,隨後重新振作起來,“沒事的,派蒙,我以後會努力讓你的心臟越來越強大的。”
派蒙麵無表情地轉頭看向空,“還是關起來吧。”
鬨了一陣,派蒙因和林潯溝通感覺消耗了十年的陽壽,去山腳下的湖邊放空去了,林潯和空則回到雷電裝置處。
林潯問他訓練得怎麼樣,空點頭說還行。
林潯點點頭,安靜了幾秒,“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了嗎?”
金發旅者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什麼一樣看向林潯。但此刻微風正吹,路邊的桔梗花輕輕搖曳,經過剛剛讓人心驚膽戰的談話,空也沒有了之前沉鬱的心情。
他看向林潯,聽見林潯輕聲說:“抱歉,當時讓神子親你,並不是我有意的。我隻是習慣談判的時候多少占點便宜,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是我不對。”
凝滯在旅者心中的風鬆動了,他內心寧靜地聽林潯繼續說:“以後我要是又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這樣生好幾天的氣。”
“我不止將你看作旅伴。”林潯撩起兜帽看他,眼神如同在黑暗處穩定燃燒的火焰一樣溫暖明亮,“我還將你看作最信賴的友人。”
旅者金色的瞳仁輕微顫動,仿佛被戳破的蜂巢裡流露出的蜜糖,他似乎想說什麼,卻一時又覺得所有的語言都堵在喉間詞不達意,直到林潯輕快恣意地又問他:“沒有彆的想問的了嗎,空?”
“要不要再問我一句‘你沒有彆的想說的了嗎,林潯?’”她惟妙惟肖地模仿著。
空壓下心緒,但語調已經控製不住地低啞溫柔下來,“你還有彆的想說的嗎?”
林潯點頭,快樂地提議:“我們今天中午吃燒烤吧!”
空注視著她,忍不住也笑起來,“好。”
中午林潯吃了空用野豬肉做的野菇雞肉串,深感禽肉的奇妙,之後由於她不能再回鳴神大社,空將她帶到了木漏茶室。
午後金黃的陽光透窗而過,林潯坐在榻榻米上喝茶。茶室裡除了她和空派蒙外,還有一位金發的爽朗青年。
空正在向他解釋林潯的情況。
“你要老實一點哦!”派蒙則鄭重囑咐她,“就在這裡不要亂跑,等我和空來接你。”
“這裡是什麼托兒所嗎?”林潯吐槽一句,還是點頭,“知道了。”
“也不許做奇怪的事,不對,是什麼事都不能做!我們會讓托馬看好你的!”派蒙還是不放心,“你要乖一點哦!”
“要不你擺個縫紉機在這裡給我踩一踩?”林潯忍不住想笑,但她還是忍住了,“知道了,我會爭取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
正在和托馬說話的空相當無奈地看了林潯一眼。
等空和派蒙離開,茶室也靜下來。金發青年坐到林潯對麵,朝她陽光又清爽地笑起來,“就暫時請你多指教了,林潯小姐。”
“不過,林潯小姐穿著得好嚴實啊。”他思索了一下,似乎有點好奇,“難不成是有不能見到陽光的皮膚病之類的嗎?”
“不。”林潯縝密地回答:“這是我的賣點。”
托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