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打算在稻妻呆多久呢?重雲可問過我好幾次了,說怎麼一直不見你回璃月。”秋沙錢湯的台階下,行秋打趣般地說著:“平日裡多走兩步都嫌累,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毅力到處亂跑。”
“已經打算回去了。”林潯瀟灑道:“畢竟稻妻我已經轉了一遍了,除了會叫我旦那的漂亮花魁,和相處起來有種有趣的背德感的人.妻外,沒有什麼太吸引我的地方。”
二少爺沉默幾秒,“……花魁?……人.妻?”
“對。”林潯含蓄道:“超刺激的!”
行秋沉默半晌,緩緩露出一個微笑:“我倒是很想聽聽,有多刺激呢?”
林潯倒吸一口冷氣,“行秋你什麼時候進化的!你以前為了維護少爺形象是死也不會搭這種茬的!你也要慢慢變成一個聊起敏感話題也麵不改色的可怕大人了嗎?我好難過。”
“你說的是你自己嗎?”行秋雙手抱胸。
不過聊到這裡,他也大概察覺到林潯沒有其他意思了,但二少爺還是隻能像以往每一次一樣毫無辦法,隻能無可奈何地喟歎了一句你這家夥。
沒時間再多聊兩句了,行秋因先前與人有約要去一趟烏有亭。他問林潯要不要一同,因為空也在那裡,但這次聚會的重點還是行秋要去見一位叫白堊的畫師,林潯興趣不大,便麻煩行秋轉告空等他忙完再見。
林潯說完準備離開,行秋卻忽然叫了她一聲,她回頭去看纖秀若好女的少年,對方停頓一息,仿若尋常地朝她笑了笑,“不管要跑去什麼地方,至少要給人一個能聯係到你的方式吧?哪怕是空,也能通過指名委托和信件找到他的。”
“抱歉啦。”林潯衝他揮手,“永遠抓不住的神秘美少女也正是本人的賣點之一哦!”
看著林潯逐漸跑遠,行秋平靜許多,低聲喃喃:“……不抓抓看怎麼知道呢。”
畢竟是鎖國令解除後的第一個節日,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鬨,布景得也比平常用心許多。林潯一路過來因打扮奇怪被查了幾次通行證,好不容易出了城便直奔荒海,到丘丘人部落的時候剛好趕上一頓沒滋沒味的烤肉,隨便墊了墊肚子之後在山坡上休息。
“做什麼?”林潯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就睜開眼看見一隻丘丘人湊過來,她開麵板看了一眼,智力12,武力28,技能樹是初級采集,他背上製作粗糙的背簍裡裝著幾個堇瓜、白蘿卜,甚至還有鳥蛋和隻快爬出來的螃蟹,應該是平常負責果蔬采集的崽。
丘丘人ya了一聲,林潯看麵板,發現是無意義的發聲。
“是想偷懶嗎?”林潯猜測著,“可以哦,隻要你不怕被抓到之後被罰打屁股的話。”
她拍了拍身邊的草地。
但丘丘人還是看著她,又無意義地叫了一聲。
林潯心知丘丘人的語言能表達的確實有限,但此刻她確實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隻有繼續問:“怎麼了,小怪物?”
丘丘人繼續ya。
林潯標記了這個隻會ya的孩子,她從草地上坐起來,摸了摸對方的炸毛腦袋,剛想掏把樂器出來,但地利之便,坐在山坡上的她忽然看見山道上有一支愚人眾的小隊走過。
林潯看了一眼,伸手把溜走的螃蟹丟回背簍裡去。
接近丘丘人部落的愚人眾很快先觸動了附近的尋獵者和偵查者,戰鬥一觸即發,山道上一時槍炮聲不絕,這樣的聲響又引來了遊走的防衛者。不過沒等祭出恒常機關,愚人眾便狼狽敗退。林潯分了顆糖給旁邊的丘丘人,“煙火好看吧?”
丘丘人ya了一聲。
容彩祭要持續幾天,想也知道稻妻城裡會很熱鬨,空估計又會接很多跑腿的任務。林潯都打算在丘丘人這邊等到祭典
結束了,結果當天傍晚空就找了過來。
夕陽西下,林潯在黃昏中彈琴,一曲剛畢就聽見派蒙熟悉的呼喊。小家夥大叫著她的名字就歡快地飛撲過來,林潯伸手接下,又看見跑過來的空。旅者微微喘息,溶金的眼眸在黃昏中越發溫柔,幾乎有種溫情脈脈的錯覺。
“林潯。”他衝林潯微微笑了笑。
林潯:“………”
啊,這是什麼可怕的父母愛情既視感。
空走過來和林潯說話,他風花節結束沒多久就趕回稻妻了,隻是那時林潯剛好和萬葉平藏一同出海,恰好錯過。
“林潯。”像想起什麼,溝通完這段時間去向的空又出聲,“你知道愚人眾正在抓捕你的事嗎?”
在空的外置發聲器官派蒙的解釋下,林潯很快得知愚人眾正在因她能處理邪眼副作用而對她實行抓捕行為,這個信息是空被叫去幫忙破譯愚人眾的通信密文時發現的,隻是抓捕的隊伍不知為何與深淵教團起了衝突,還沒到林潯麵前就已經無了。
“這個事情的話,我知道哦。”林潯把派蒙抱在懷裡,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山道,“我下午就看到兩波愚人眾了,不過他們都跪在那裡了。
林潯之前在海祇島幫士兵順手處理邪眼副作用時,就猜到了會被愚人眾所關注,除了想幫空破局外,她也是想看看熒布置在她周圍的保護圈是什麼情況,但現在既然愚人眾和深淵教團發生了無法掩飾的明麵衝突,林潯想了解的訊息也就都明白了。
在山坡上聊到日頭西沉,空將目前正在處理的委托告知林潯後,想叫林潯一起回稻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