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潯回頭,隻見鹿野院平藏雙手
抱胸站在不遠處,他旁邊還站著神色各異的空,行秋,阿貝多,溫迪,楓原萬葉以及神裡綾華。
“你們這是……”林潯看著這群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咽下丸子尋思道:“準備去聯誼嗎?”
“林潯,你怎麼在這裡?!”派蒙飛過來,緊張地看了看林潯,“我們正在找你!”
那天派蒙離開沒多久就泄氣了,空也在旁猜測林潯的話可能隻是她不想去容彩祭的托詞,於是二人又回轉來問林潯理由。
但他們進不去丘丘人部落了,部落外猶如存在什麼無形的結界一般,阻止了他們的進入。他們大概測量了一圈結界的範圍,就回到稻妻城尋求幫助,卻又逢稻妻遭襲,後來他們再去丘丘人部落,結界消失,林潯也不在裡麵了。
“這個啊,我也不太明白。”咒力體係林潯確實不太懂,她偏頭朝身邊的青年示意了一下,“這兩天我一直和亂步在一起。”
“我剛剛就想問了,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派蒙好奇又擔心地湊近林潯小聲說:“你們看起來很親密。”
“嗯。”空也開口,定定看著林潯,“是林潯的朋友嗎?”
行秋盯著她沒說話,萬葉低斂著眉眼也不做聲,隻有溫迪平靜地打量著林潯與亂步。
“看不出來嗎?”林潯看了眼亂步和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坦然道:“很明顯是監護人與被監護人的關係啊。”
雖然現在可能要加個前了。
“咦?!”派蒙吃驚,“是林潯的監護人?!”
男孩子們一時既鬆口氣又很驚訝,行秋更是下意識直接問:“是林潯的家人嗎?!”
阿貝多則微微皺眉。
“難道是哥哥之類的?”派蒙不敢相信地來回打量兩人,“可是,雖然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一樣,但你們看起來……”
“很顯然,我才是監護人。”林潯糾正,身邊的青年也理直氣壯地吃著零食沒有反駁。
“哎呀呀,哎呀呀,原來如此,這就是家人之間被誤會關係從而讓男主吃醋後推進感情發展的劇目嗎?哇~好經典!”在派蒙無語地念著你一天到晚都在看些什麼的背景音裡,鹿野院平藏說著說著,不住點頭,“但是我現在比較感興趣這位亂步先生有沒有通行證呢?畢竟前兩天祭典上混進了賊人,最近查得很嚴格,麻煩你出示通行證檢查一下吧?”
從不涉入林潯惡鬼一般的修羅場,並且對不感興趣的人事都很冷淡的江戶川亂步這才從自己的零食裡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隻一眼,他便不滿地哼了哼,將林潯給他的通行證丟了出去。
鹿野院平藏掃了一眼,看向真凶,“林潯,解釋一下這個和麵前這位亂步先生完全搭不上的通行證從哪裡來的吧?”
“啊進城的時候順手……”林潯在派蒙的瞪視下強行轉口,“辦的通行證。”
“不對勁嗎?”林潯從倉庫裡抄出一遝,“我這裡還有好多,總會有合適的吧?”
楓原萬葉不解:“林潯為什麼有這麼多通行證?”
“之前在離島辦的,那邊的假證好便宜,我辦了好多!”林潯舉起其中一張,隻見還沒剪裁的證件一骨碌滾出長長一截,不僅包括通行證,還有各行業證書。
行秋沉默片刻,“你辦這些有什麼用嗎?”
“說起這個,真是超有趣哦,我用假證可以申請到各行業的營業許可甚至從有名的刊行做名片印發,感覺可以辦很多皮包公司的樣子,隻要再輔以一個龐氏騙局,把稻妻財政虧空個三分之一應該問題不大……”
在大家越發震驚空白的表情中,發表空手套白狼大計的林潯還沒說完,清脆的手銬聲就響在了她的手腕上,鹿野院平藏拷住林潯,“真是不錯的計劃,我們回天領奉行慢慢說吧,林潯
。”
“平藏你變了,你現在已經開不起玩笑了,以前那個被我埋在地下還和我談笑風生的平藏已經消失在了人海中,現在這個平藏隻是聽到柔弱少女的玩笑竟然就要把她抓到局子裡去。”
“那你倒是少開這種玩笑啊!”派蒙衝過來吼林潯,完了又替林潯跟平藏說情。
總之因為林潯隻是嘴上說說,雖然這個計劃聽起來可行性高得讓行秋都不由細思恐極,但她並沒有就此吃上豬排飯。
大家還在聊天,遠處伴隨著一記斜劈上天的紫色刀光的就是一陣劇烈的轟鳴,人群驚慌的喊叫一同響起。少年少女們一愣,除了牽掛可莉的阿貝多外,都不約而同地往天守閣方向趕去,溫迪慢了一步,回頭看了林潯一眼。
林潯也看向那個方向,亂步便扯扯她的衣袖,“那個笨蛋有分寸的。”
她點頭。
林潯和亂步一起出了城,找了個地方野餐。稻妻城裡的動靜不小,但術式能攻能防實在不行還能瞬移的家夥沒什麼好擔心的,林潯和亂步在懸崖邊坐下來分享零食。
在海風中也聊了一些,亂步說他那邊的世界存在異能力,這些年他也有一直在尋找空間穿越的能力者。
林潯說她知道,她看到亂步的時候就清楚了。畢竟五十多年的陪伴,他如約陪伴林潯治理坎瑞亞,她也如約讓71歲的友人在她腿上閉上眼時仍有一顆快活的稚子之心,他們已經用一生證明過了對彼此約定的堅守,她知道隻要亂步記得她,就會想儘辦法到她身邊來。
“但是亂步。”林潯輕輕地說:“這次我不準備留你了。”
“你已經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對嗎?”
江戶川亂步正在吃緋櫻餅的動作停下來,他眼神難定,半天才開口:“……大叔說,他沒辦法讓我成為人人敬仰的檢察官,但是他可以幫我創建偵探社,讓我當最厲害的名偵探。”
他抿住唇,“但我也想留在阿潯身邊。”
遠處有爆炸聲,但傳到懸崖便隻剩一個回響了。太陽慢慢落下海麵,在這個漫長的日落裡,林潯伸了伸懶腰,愜意地說:“可是亂步,你不在外麵的話,就一點拉我離開的幾率都沒有了。”
亂步安靜幾秒,抬眼看她,理智得仿佛以前許多次征詢他的君主與友人,“可是阿潯,我們還能再見麵嗎?”
風輕輕吹拂,夕陽也帶著暖意。
“這個問題,你上輩子已經問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