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2 / 2)

場麵一時安靜,空、萬葉和行秋在心裡默默刷新林潯搞事的程度;阿貝多托著下巴思考著,但沒有出聲詢問;神裡綾華則一時不知是否應該通知天領奉行。

畢竟林潯似是賊人同夥又似引走賊人幫忙降服,亦正亦邪,還是拯救稻妻的旅者的同伴,又與鳴神大社掛扣。

如果神裡綾華是單純的執法者,此時帶走便是,但隻要沾了一個政字,就不得不瞻前顧後再三考慮,最後隻能從林潯嘴裡問出他們燒烤的地點,叫人前去探查元素痕跡的留存以證實林潯所言。

神裡綾華結束思考,才注意到兜帽半掩的少女似乎一直在注意她。

白鷺公主輕聲詢問:“林潯小姐?”

“沒事。”風過林潯的兜帽,隱隱約約的露出她的輪廓。神裡綾華聽見這位一直被她注視的旅者所注視的少女溫柔坦然,“隻不過我喜歡認真的人,而認真思考的綾華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欸?”白鷺公主一愣,在林潯專注認真的聲音裡突然有些臉紅。

空:“………?”

阿貝多也隱隱思索:“認真的人嗎……”

等一下!”派蒙擠到林潯和綾華之間,“太怪了!林潯你又在乾什麼!”

“派蒙,你不會看氣氛嗎?”林潯凝重地說:“懂事的背景板這時候就該悄悄退場了,就是因為你這麼不懂事,所以空到現在都還沒嫁出去。”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自己在講什麼?”派蒙雙手叉腰。

插曲很快過去,大家繼續前往萬葉家,接下來林潯又聽到一個雷電五傳的稻妻往事。事關友人家族,林潯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看著決定放下當年恩怨的少年人,正逢萬葉也看向她,便似乎雙方都對這份淡泊灑脫了然於心一般相視一笑。

雖然很快就被其他幾人擋住。

容彩祭的最後一天,林潯去行秋的簽售會上買了行秋的書,又去參加了五歌仙圖的揭幕。因為萬葉要隨死兆星號離開,阿貝多要帶可莉回蒙德,空與林潯也要回轉璃月,大家便約了當夜在烏有亭聚餐。

沒想到來了好多人。

再說一句,好~多~人~

林潯來得晚些,恰好碰見和空有些交情的社奉行神裡家的家主神裡綾人,溫潤如玉的青年站在神裡綾華和托馬之間,看到她便溫和有禮地說了聲久仰,林潯也客氣的回久仰久仰,同在門口的派蒙好奇他們什麼時候聽說過對方,林潯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告訴她這隻是普通的商業互吹、以示禮貌罷了。

林潯在托馬沒忍住的噗嗤聲中鑽進烏有亭,原本是想去問問空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結果一聽當晚的消費由社公子買單,她立刻開始欣慰男媽媽交到了不錯的錢包。

人多,林潯拉著在熱鬨的氛圍裡有些無所適從的萬葉在角落裡玩跳棋,就像過年時逃避不熟的親戚躲在房間裡和熟人玩的小鬼頭一樣。沒想到一會兒鹿野院平藏湊了過來,一會兒行秋湊了過來,再一會兒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溫迪也湊了過來。

林潯把溫迪湊過來的頭按回去,警告沒一會兒就看懂了規則於是不停提醒走棋的平藏閉上小嘴,又橫了一眼同樣蠢蠢欲動想出壞主意的行秋,利落地贏下一局。

她在角落的燈盞邊快樂又得意的笑得眉眼彎彎,眼中似落星辰。

後來開飯了,一個紅紅的小姑娘坐她旁邊,活潑又可愛的自我介紹說她叫可莉,還給林潯介紹了她的朋友嘟嘟可。這孩子對林潯很有好感,說話時靠在林潯耳邊叫她阿貝多哥哥畫上的姐姐,林潯便看了正與行秋說話的阿貝多一眼。她低頭和小姑娘多聊了兩句,意外發現可莉很擅長自.製.炸.彈。

林潯研究不多,但成品不少,當即就把c3係列最出色的兩枚定時輕小型拿出來,大方地讓可莉可以挑一枚帶走。

可莉仰著頭眼睛亮亮地說謝謝姐姐。

飯局的氣氛很好,賓主儘歡,就是有時會有些意義不明的視線掃過來。林潯想著且忍吧,踏韝砂上的遺跡係列大多被她轉移到鶴觀清籟二島,丘丘人的轉移也會有恒常機關與雷兜王負責,林潯不覺得自己離開後,有些人會對她留下的有生力量毫無舉措,且看誰的動作快吧。

本來就是因容彩祭大家都有空才聚了一下,飯局之後便也很快就散了。萬葉走前與她和空道彆,說相信他們的緣分不會因為分彆而斷開,林潯虔誠地說大師我悟了,然後朝他揮手再見。

阿貝多和到點了困倦起來的可莉也很快離開。

空和其他人還有話說,林潯伸了個懶腰先溜了。

月色很好,林潯漫步到海港一側吹風,在護欄上坐下來。

正當林潯複盤這趟稻妻之行的時候,她身後幽幽傳來一聲,“林潯~”

林潯轉頭,看見翠綠的詩人。

“不留在烏有亭喝酒嗎?”林潯問。

“欸,又要趕我走了嗎?”他立馬泫然若泣,“好過分啊,為了

趕走可憐的詩人,不僅身上帶著貓毛…阿嚏,哇啊啊等下這個連想都不能阿嚏……”

溫迪應該是準備了一串台詞,沒想到被貓毛輕易擊敗,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也說不下去了,可憐兮兮委屈巴巴地看著林潯。

“被鐘離收拾了?”林潯問他。

詩人更加委屈了,眼中波光如少女般閃爍泛濫。

林潯完全不吃這一套,冷酷道:“抱歉,畢竟我不喜歡纏著我不放的家夥。”

互演了一會兒,兩人才在護欄上坐下來看夜色中的海。溫迪問她做完要做的事情了嗎,林潯沒在稻妻看到在找的東西,便回了一句差不多了。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林潯告訴他自己還記得約定,詩人青綠的眼眸微彎,說相信她。

海風長長地吹拂,溫迪摘了頭上的花遞給林潯。說前段時間風花節,他以為林潯會來,給林潯留了一朵開得最好的塞西莉亞花,隻不過等他見到林潯的時候花已經留不住了,現在就用他頭上這朵來賠。

林潯想了想,那會兒她正專注於丘丘人的事情。

於是接下花,撫了撫柔軟的花瓣,“……好吧,我也沒有那麼討厭被彆人纏著。”

溫迪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隨後眼睛一亮,“那我今天可以纏著林潯了嗎?”

他高高興興地湊過來,“明天呢?後天呢?”

氣氛又變得快樂起來,溫迪鬨了一會兒拿出了自己的琴,說上次跟林潯講過的新曲子他已經填完詞了,問林潯要不要聽。

“已經填完了嗎?”林潯準備好欣賞。

“嗯。”溫迪掃了掃弦,但沒有馬上開始彈唱,隻是跟林潯說:“這首歌真是寫了好長時間呢。”

“因為和林潯一樣,要為一個人寫首歌,我也是要想她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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