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去湖泊另一邊把鍋巴帶回來的香菱跟他們講述。出來找食材的元氣少女,在薅完了璃沙郊的史萊姆凝液、蜥蜴尾巴和鳥蛋後,一覺醒
來突然性轉,不僅自己,連鍋巴腦袋上都莫名戴上了一朵小紅花。
原本是想回璃月港求助,又恰好在半路遇見墜崖的林潯。
“所以你真的是香菱!”派蒙睜大眼睛,又不敢隨便靠近。
香菱抱著鍋巴呆在林潯背後,露出齊耳的藍發和略顯清俊的麵部輪廓,唯有帶著憨態的神情能看出幾分女兒家的神態。
溫迪好奇地看了一眼香菱,但並沒有問什麼。
“天下竟有如此奇事。”行秋單手負在身後,見香菱雖然慌亂焦慮,但顯然身體並無大礙,他忍著促狹心思,由衷感歎道:“近段時間長的見識,可真是比過去幾年都多得多了。”
等重雲安慰完,空又問了一些更詳細的問題,似乎打算去香菱出事的地方調查一下。重雲與行秋則打算先帶香菱回璃月港。
“等一下!那個…!”一向活潑又利落的香菱吞吞吐吐,一副羞恥到難以啟齒的樣子,林潯便讓其他人回避一下。
隻剩兩人了,香菱才在她耳邊小聲說她今早發現身體情況有異便連忙往回趕,因為不知道怎麼處理生理問題也一直忍到現在。
“那個…嗚,我想小解。”藍發少年手足無措地望著她。
林潯失去表情,提出建議:“我去給你叫重雲?或者空可以嗎?他們應該比較有經驗。”
“不行!”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睜大金眸,“不行不行!這種事怎麼可以!就算…就算我現在變成了男生,但是…我不可以!”
但說著,她的眼睛又濕漉漉起來,“嗚啊我到底該怎麼辦,我真的…真的快忍不住了!”
林潯冷靜道:“可是這種事,我也沒有試過。”
為什麼突然在這方麵逼真起來了啊?紙片人不是沒有生理問題嗎!這個破遊戲還記不記得它是個12+啊!!
儘管內心波動極大,但林潯還是在香菱的請求下將幾個男孩子趕去香菱出事的地方調查,又找了偏僻的地方放下鍋巴看守,而接下來,兩位少女的世界觀得到了最直接而震撼的刷新。
原來男生真的要站著尿,蹲下容易落到地上弄臟。而站著……就必須用到手…不然容易水漫金山。
奇怪而沒用的知識,增加了……
空等人回來的時候,香菱已經在鍋巴和林潯的鼓舞下打起了精神,兩人一巴在湖裡釣起了魚,充作午飯的食材。
空他們帶回來的線索不多,是在香菱休息的營地附近發現了一些腳印,雖然不知道是否與香菱性轉的事有關,但還是打算先順著這條線索追索一下。
吃過午飯,想先回璃月港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的香菱由行秋陪同送了回去,林潯則跟隨空他們繼續追索。
下午的陽光烈起來,空勤勤懇懇地觀察腳印痕跡,詢問盯著林潯發呆的路人,同樣在幫忙的重雲顧及到自己的體質,抽空給自己撐了一把傘。
林潯抱著派蒙十分自然地鑽進傘蔭。
溫迪也十分自然地進行了一個鑽的動作,但還沒完
成,就被林潯單手按住肩,委婉道:“不好意思,這裡已經滿員了。”
“欸?可是外麵好曬啊,林潯。”溫迪眨巴著青綠的眼睛,眼眸亮亮地衝林潯和重雲笑,“柔弱的詩人可是會中暑的!就讓我擠一下吧,可以嗎?可以嗎?”
溫迪的拿手好戲實在讓重雲難以拒絕,但林潯和派蒙已經對此免疫。
林潯抱臂冷酷道:“抱歉,這招對我沒用。”
派蒙也抱臂配合:“沒用哦!”
“好過分!”詩人像受到欺負一樣整個人焉巴巴起來,單純的方士於心不忍,掏出一支冰棍來,安慰溫迪可以解解暑。
隨後引來了林潯和派蒙的雙重盯視。
“那個…因為考慮到夏日在外,我提前備了許多冰棍,林潯和派蒙也要嗎?沒關係,我準備了很多。”
空回頭的時候,四個家夥都在傘下舔起冰棍了。大家走向忙得腦袋上都蒙了層薄汗的旅者,將冰棍分享過去。派蒙吃貨屬性儘顯地告訴空重雲備了好多冰棍,溫迪也輕快愜意地撥了撥斐林,空在派蒙嘰嘰喳喳的說話聲裡看向林潯,傘下的林潯正與重雲討論著冰棍還能增加什麼口味,她的眼睛那麼明亮,白裙子幾乎要在烈日下發出光來。
“嗯嗯,看起來感情很不錯呢。”溫迪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他旁邊,“對吧,我的勇者?”
派蒙不明所以,“什麼感情不錯?”
一直在熱鬨說話的派蒙停下來,林潯也察覺到身邊的氣氛,她看向目光平和地注視她的空與溫迪,問了聲怎麼了。
“沒事。”空輕輕回答,但他想了想,還是又緩緩說:“…你答應熒的事已經做到了,而另一件事,我也相信你……”
眼看林潯瞬間CPU過載,嚷嚷著為什麼人類進化又丟下我,憤而拉著撐傘的重雲快步避開,溫迪有些訝異地看了一眼他勇敢高潔的勇士,對方也通透明淨地回視他。
溫迪彎了彎唇角,言笑晏晏——
“那可不一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