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談笑著走過拐角,卻聽一連串腳步聲接近,一個渾身裹著在鬥篷裡的少女呼哧呼哧地越過他們跑走了。
林潯下意識多看了一眼,卻沒想突然一股力從身後猛然拉扯住她。來人大概是想抓她的肩膀,但少女的肩膀單薄,倉促間竟隻扯住了她的衣裳往後一拉。
刺啦一聲。
林潯的鬥篷連帶著裡麵的白色衣裙被
猛然撕開,露出大半雪白的肩頸和半掩的柔軟輪廓。抓住林潯的少年愣住了,被胡狼帽的外國人滿臉警告的鉗製住手都沒有回過神,盯著林潯半天才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吐出一句,“對…對不起!”
林潯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震驚又懵逼了幾秒,柯萊都慌忙來幫她拉了拉衣襟,被迫老肩巨滑的林潯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一樣悲憤地說:“為什麼?!我已經沒有幾件能穿的衣服了?!”
沒人搭她的話,提納裡擋在了林潯麵前,神態嚴肅,“就算是在璃月,這種行為也算得上騷、擾了吧?”
萬葉:“要叫千岩軍嗎?”
不知名的少年連忙道歉,他忙解釋自己是在追另一個穿鬥篷的女孩子,沒想到會波及到其他人。少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的身份由來說得清清楚楚,也表示願意承擔後果,見這位被邀請在海燈節舞獅的少年態度非常誠懇,擋在前麵的提納裡回頭看了看林潯,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林潯陰暗地做了一個把他噶了的手勢。
提納裡麵無表情,回過頭去和少年談妥了賠償,把人放走了。
林潯:“???”
等林潯換好了裙子,臨時組成的觀光團便繼續往孤雲閣而去。天高雲淡,臨近海燈節的孤雲閣幾無人跡,耳邊隻有風聲與海浪聲。閒來無事,提納裡打算觀察一下孤雲閣的植物,萬葉與他同行,沒想到出來玩還要學習的柯萊呆臉跟上。
林潯則和賽諾躲在背風的山壁邊打牌。
林潯的七聖召喚是賽諾教的,一段時日不見,賽諾十分中二的要看看她的實力是否有所成長,林潯冷笑一聲,上道地說那就等著瞧吧。
他倆鬥誌昂揚地換著牌組在山壁邊一局接一局的打,說好輸的人晚上請吃大餐。林潯玩得很認真,賽諾在其中一局牌局間抬頭,看見黑發垂墜的少女眉目專注地思忖出牌,挪不開目光的感覺和當時在沙漠裡,明知道有正事要做卻仍忍不住關注在身邊無聊得堆沙子的林潯一樣,於是他又把目光集中在林潯手裡的牌上,又忽然透過牌看見少女純白的衣裙。
賽諾:“………”
賽諾:“………………”
“賽諾?”察覺到他的異樣,林潯開口叫了他一聲。
賽諾沒回,但也沒收回目光佯裝無事,仍是坦蕩地看著她,沒有半點心虛。
林潯想了想,恍然大悟。
“孤雲閣沒有廁所哦。”她這麼說著,又指了指山壁另一邊,衝賽諾遞出一個我都懂的眼神,“你去那邊解決吧,彆擔心,我給你放哨!”
賽諾感到深深的迷惑,不明白他和林潯的相處為什麼總是比哥們還哥們。大風紀官沉默半天,隻憋出一聲,“……不用。”
等提納裡他們回來,林潯已經惜敗,眼看錢包要大出血的林潯立刻阿巴阿巴裝起傻來,換提納裡繼續和賽諾對陣。
林潯拉著柯萊去海邊吹風,撿了點星螺,直到時間漸晚,她們才和其他人彙合,一起回璃
月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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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潯,嗯…等一下,我有東西想給你。”
林潯停在原地,見萬葉體貼地朝她笑了笑後走進店裡,才看向巡林官先生。
天已經全黑了,整條街都被燈籠映亮,林潯看見提納裡掏出個小盒子來,“上次,我聽你說你的生日在十月,所以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但那個時候聯係不上你,所以這個東西就一直放在我這裡了。”
“我不是那種廉價的女人。”林潯矜持地說:“價值在五千摩拉以下的禮物……誒誒!我開玩笑的!”
眼看提納裡又要放回去,林潯急忙接過來。
她忍不住笑意地問能不能打開看看,提納裡不為所動地盯著她,做了幾秒樣子才衝她點點頭,林潯立即打開盒子,發現是一條項鏈。
細細的鏈子上墜著一顆被鉑金鏤空的枝蔓包圍的蔚藍琉璃,顏色深深淺淺,有點像天空又有點像大海。見林潯看得入神,提納裡開口道:“這段時間,道成林也幫助了許多歸國的坎瑞亞人。聽他們說,星星對坎瑞亞人好像有特殊的涵義,國徽也是星星的形狀。”
黑發的少女抬頭看向他,那一眼好像什麼也沒有,又好像裝了太多反而看不清原貌。提納裡有些怔住,但林潯還在等他繼續說,他頓了頓:“我以為是因為坎瑞亞人的瞳仁像星星,但問了一下,才知道其實還有另一種解釋。在坎瑞亞的曆史裡,所有的星星都有另一個釋義——星球。”。
海燈節前夕的街道是如此溫暖熱鬨,人群在嫣紅的燈光中來來往往,但站在他麵前的林潯霎那間流露出的仿佛亙古的孤獨,在一瞬間淹沒了所有熱鬨。
坎瑞亞水幕國境之外,秘書小姐與異國來使的對峙還在進行,麵對曾經的友人,帶著沉肅麵具的男人言語平靜,“…是,你動搖過她一次,在這永無儘頭的時光裡………。…但你應該同樣清楚,熒。王不在乎七國,不在乎天理,也不在乎…這個世界……”
璃月港中,少女從盒子裡抽出了項鏈。
“幫我戴上嗎?”她聲音極輕地笑著,“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