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見過天領奉行的一些審判現場,都是一些嚴肅莊重的場合,所以歐庇克萊歌劇院這種層層反轉,反轉到最後連神明創造的審判機器都開始出現他看不懂的裁決、觀眾們卻也跟看戲一般跟著起哄喧鬨的場景實在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灑脫卻也有底線的少年看向身邊人。
林潯就坐在他旁邊,兜帽遮住眉眼看不清神情,但萬葉還是感受到一些淡淡的專注和認真。
他心下稍安。
被告席上的達達利亞受不了無端判責使用了邪眼,但變身還沒完成就被那維萊特打斷了cd,庭審草草結束。
事畢,瓦謝在押解途中於露景泉溺亡,楓丹持續了十數年的少女連環失蹤案就這麼在凶手死亡的情況下倉促結案。那些被溶解的女孩、為正義付出性命的勇士都變成了火堆燒完後的餘燼,正義似乎得到了伸張,卻又叫人難在卷宗中留下適當的結語。
旅行者和派蒙忙完手頭的事,才發現林潯和萬葉杜林已經不在歌劇院,隻給他在端腦上留了個芒索斯山見的簡訊。
但空一時還無法與他們彙合,洗清了父親冤屈的
() 娜維婭來邀他一同去給她父親掃墓,又巧遇了同去掃墓的最高審判長,不免聊了一些關於預言的事情。
聊完楓丹的預言後,那維萊特安靜片刻,詢問林潯怎麼沒與他同行。
“欸,你找林潯有什麼事嗎?”派蒙,一款明知道林潯的身份,但還是總擔心林潯會因為搞事被彆人抓走蹲局子的應急食品,“她最近什麼都沒有乾哦!”
顯然有些不理解派蒙的緊張,那維萊特沉默片刻,說他隻是想與林潯單獨聊一聊,但一直沒有適合的時機。
“你們要聊什麼?”派蒙更警覺了。
那維萊特沉默的時間更長了,他抬頭遠眺了一眼天空,狹長的銀色眼瞳浮現些許的迷惘,才搖頭,平靜地繼續說:“…隻是,有些疑問。”
雖然眼前的旅行者幫助楓丹找到了陳年疑案的凶手,但有些問題說出來還是交淺言深,眼看談話結束旅行者將要離去,那維萊特又想起一件沒能理解的事,不由認真請教道:“請問,清湯大老爺是什麼意思呢?”
空迷之沉默。
派蒙也跟著沉默。
“…這種熟悉的感覺。”派蒙死魚眼,“又是那家夥吧?”
不管是不是那家夥也不重要了,空和派蒙跟那維萊特聊完,又去跟娜維婭道彆,才通過克萊門汀線離開白淞鎮。
到達芒索斯山東麓時已然黃昏,空循著林潯發來的定位,很快就找到了在海灘邊彈吉他的林潯和杜林。
她好像在教杜林唱一首璃月的詩歌,空未曾聽過,隻覺得含著少女笑聲的歌溫柔悠揚。夕陽的光染紅了海麵,讓海邊的唱誦隻留下了粼粼金光中的模糊剪影,讓空忽然感到無比安心。
林潯正在教杜林唱詩經鹿鳴,就發現不知道何時過來的旅行者已經帶著派蒙坐在了她身旁的礁石上,他本來就是金色的眼眸,在夕陽光下更如融化的金子一般,璀璨滾燙。
“忙完了?”林潯笑嘻嘻地問。
空點頭,在她身邊微微放鬆了背脊。
派蒙問萬葉去哪裡了,林潯示意了一下海麵,說萬葉同誌已經投入了工作之中。她之前也在萬葉的幫助下試了試水,但很可惜,在她艱苦不懈的努力下,她的遊泳技術已經從1退步到了0.5,以至於嗆個水就直接化作水鬼死死抱住萬葉不放,如果不是萬葉有神之眼能在水下呼吸,這會兒空來剛好能給他倆收屍。
“我也可以的,媽媽。”杜林認真道。
林潯眨巴眨巴眼睛,真切又快樂地笑了出來。
見空一直安靜地看著林潯,作為旅行者最好的夥伴兼毒唯的派蒙怎麼能不明白?她狗狗祟祟地湊到空身邊,問空是不是也跟那萊維特一樣有什麼話想和林潯說,並開始出主意:“…我可以叫上杜林去那邊抓魚!”
大概沒想到派蒙竟然會產生這方麵的認知,空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搖了搖頭,“沒關係,派蒙。”
林潯和熒的那些過去,她隱藏至深的想法,本來就不是在這一時起意間能暢談的,他想找個更適當的時機。
沒多久,萬葉也回來了,見旅行者已經回來便露出一個溫吞的微笑。晚飯在海邊吃了烤魚,林潯又帶著杜林在海邊唱歌。
那首璃月詩歌的調子簡單,她教一句,杜林也跟著唱一句,很快便連萬葉也聽明白了曲調。戴著露指手套的溫潤少年從身上順出他不知道庫存了多少的葉片,並不言語,便風雅地吹奏出了鹿鳴的調子,林潯默契地輕擊琴箱以作伴奏,杜林便稚拙地出聲頌唱。
黑發如瀑的少女,緋紅眼瞳的少年,以及黑發紅瞳的孩子,融洽的氛圍和巧妙的外表特征讓他們看上去莫名的很一家三口。
派蒙凝重地看向空,“真的沒關係嗎?”
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