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北地高原(2 / 2)

陳法沒多糾結,點頭應下。

之後的一段時間,三人各自安靜快速的收拾東西。

舒馥原本就隻有一個背包,裡麵食物不多,這幾天消耗了些,比之前更輕了。期間,她在房間查看了一下黑色筆記本。

【河西小鎮山水居民宿4號樓居住打卡任務完成,獲得木筏4級10%進度條,獲得額外進度條加成10%,獲得轉盤抽獎:1次。(木筏4級目前進度:45%)】

雖然抽獎機會隻獲

得了一次,但她現階段更看重進度條的加成,這次額外加的進度條百分比讓她很滿意。

至於這一次抽獎,她打算存著,等多幾次機會再一起抽,說不定運氣還會好點。

這一次的任務,其實也挺耐人尋味的,說不好是她無意間幫了陳躍貞,還是她本身融進了這件事情,成為推動某些事的那個主因。

但經過BUG任務和滅世海嘯任務,她已經知道,並非所有任務都是同一種基調,時至今日,無論這個世界接下來如何發展,走向一個什麼樣的未來,她早已不可能置身事外。

陳法和陳躍貞收拾東西也不糾結,隻帶最需要的食水、武器和雨具,其他一概丟下減負。

這個時候,舒馥倒是慶幸自己沒來得及把外麵“藏起”的防水旅行袋拿回來,否則這個時候還得多個包。

中途,湯平醒來過一次,陳法拿著電.擊.棍進洗手間盤問了他各種問題,她調小電量,讓他能感覺到痛苦,但不會昏迷。

然而湯平的嘴比想象中更加嚴實,他甚至一直在笑,還是笑得很難看,就像是一個享受疼痛的變態,又像是一個知曉一切蔑視一切的上帝,直至最後陳法表示要一把火燒了他的小樓,他的表情才出現了變化。

他沉下臉,陰鬱的盯著陳法,如果眼神可以咬人,他早就從陳法臉上狠狠撕咬下一塊血肉了:“蠢貨!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陳法也很煩他這裝逼的模樣,再次把電量開到最大,一言不發的朝他狠狠電了過去。

湯平再次躺平,舒馥檢查了他手上繩索,又將他的腿也綁了起來,最後把他嘴巴堵得嚴嚴實實,然後將人拴在下水管道上,確保他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

“走吧,先出去吃點東西,把帶不走的吃掉一些,也為了晚上積攢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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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山水居民宿最偏僻的小樓外傳來了細微的聲響,這聲響和周圍吵雜的雨水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陳法動作熟練的切斷了這棟樓的供電線路,和等在門口的舒馥一起用鑰匙分彆開了三道鎖,然後進了建築內。

兩人都穿著分體式雨衣,拉著雨帽,還戴上了黑色的大口罩,渾身上下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沒露出來。

哪怕屋裡真有裝攝像頭,也拍不

到她們的臉,不過在這樣條件差物資短缺的小鎮,即便有心去找攝像頭安裝也不太容易,陳法斷電源也隻是以防萬一。

屋內潮濕悶熱,空氣裡飄著一股濃鬱的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是為了遮掩彌漫整棟樓房的隱隱約約的腥臭味。

舒馥從腰包裡取出兩個小型手電筒,遞了一個給陳法。

民宿裡所有小樓的內部構造都是差不多的,裡麵不大,分上下兩層,一樓也有臥室。兩人查看完客廳,又去了一樓的房間,這裡似乎是湯平的房間,裡麵的消毒水味淡了一些,門背後還掛著兩件差不多款式的白色風衣。

裡麵東西很少,兩人一一看過,沒發現什麼特殊之處。從房間出來後,她們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細微動靜。

湯平入住這裡後,陳法雖然沒來過,但聽其他送病患過來的隊員提過,小樓二層的幾個房間是湯平用來安置病人的地方,周峰還依照湯平的要求將每個房間都擺了兩張床,並且著重加固了樓上房間的門窗,幾乎封死了窗戶。

他們隊伍之前在鎮上小診所搜找時,雖然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藥物,但一些比較重的醫用器械卻無人帶走,因為湯平需要,於是都儘可能的搬來這裡,供他使用。

根據隊員說法,整個小樓二層整得挺像醫院病房的,還是那種全封閉式的病房。

兩人放輕腳步,沿著樓梯而上,走廊上一字排開了三間房間,她們聽到的細微動靜就是從這些房間發出來的。兩人對視一眼,在各自握緊武器後,才推開了第一扇門。

門板做過隔音,房門打開後,裡麵的動靜聲明顯變大,是沉悶壓抑的低吼聲,還有金屬碰撞的聲音。

陳法的手電筒照過去,正對上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格外驚悚。舒馥的電筒光迅速和她彙聚到一處,很快把床上的人照的更清楚了一些。

是患病的人,穿著類似神經病醫院的病患服,這種衣服袖子極長,可以直接將人反綁固定。

那人不僅被布條封住了嘴,綁住了全身,還被帶金屬的皮帶牢牢固定在床上,無論他怎麼掙紮動彈,都無法離開禁錮住他的床。

他和陳法之前說的一樣,眼神呆滯渙散,見到人麵部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似乎覺察不到她們的存在,隻是下意識的掙紮

,就像是身體自己在抽搐一樣。

但除此之外,他整個人並沒有其他異樣之處。

旁邊另一張床上也是一樣的情況,這個房間裡隻有這兩個病患,她們用手電一一照過去,周圍有桌子櫃子,擺著一些醫療器具,同樣沒找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很快檢查了第二和第三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是兩張床,每張床上都五花大綁著一個病者,他們有的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似乎在睡覺,有的則和第一個房間的人一樣,睜著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表情渙散的無意識掙紮。

其中一張床上的病患原本閉眼睡著,在電筒第二次掃去時突然睜大了眼,整個在床上彈動起來,動靜格外嚇人。

陳法擰眉:“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嚴重了,我記得在休息站過夜那次,生病的兩個人一晚上都很安靜。”

舒馥想了想,被送到這裡的都是在隊伍裡沒有家屬的獨行者,而那些還有家屬在身邊的病者,應該基本都和陳法這樣,把人安置在自己小樓的房間裡。

那部分人不一定會像湯平這樣狠得下心把人捆綁成這樣,所以之前每個晚上她聽到的其他樓裡的動靜,大約都是這些病患發出的。

整個二樓都檢查完了,沒有發現陳法猜測中的不對勁。舒馥知道,陳法猜測湯平可能會拿病患做實驗,這畢竟是一種未知的疾病,對一個看到病者會興奮的變態來說,這很符合她們的猜測。

但現在,這裡正常的讓她們感覺意外。

“其實也有點不正常。”舒馥開口,“你不是說湯平自稱是中醫嗎,懂草藥還懂針灸,可從剛到現在,我們看到的所有設備和器具都是西醫的,根本沒有所謂中醫的東西。”

再深想一層,既然沒看到中醫的藥具,那麼他那些給病人準備的湯藥又是怎麼熬製的?

陳法也發現了一個問題:“我之前有留意被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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