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抱臂側頭看著她,她剪了短發之後,每次不說話的時候表情特彆霸氣,舒馥敗下陣來,點頭:“去去去,一起去。”
她們東西太多,船包、掛機,還有其他裝著露營物資、急救包、武器和少量食水的旅行袋,所以最後決定陳法和舒馥進城,陳躍貞留下看守物資。
這附近沒人,但也要以防萬一,所以舒馥將射釘搶留給了她,並教她怎麼裝直釘,怎麼使用,此外撬鎖棍和電.擊.棍也留給了她,電.擊.棍電量不多了,最大電量還能再使用兩到三次。
不過近戰遠戰工具齊全,多少讓兩個人放心一點。
至於一看就很能唬人的消防斧和多功能鏟,則由舒馥和陳法帶上。
“情況不對就跑,這些東西可以丟掉,人活著最重要,萬一真倒黴受了傷就用急救包,裡麵東西加大量用,不要省!”舒馥不差這點物資,不想看到陳法外婆為了這些東西拚命,因此臨走之前一直在叮囑。
“怎麼比我還囉嗦?”陳法歎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舒馥的外婆呢。
兩人這趟既然去交易站,背包裡自然也要配置一些東西,舒馥背包裡放了醫藥包,這個醫藥包較大,她一直沒直接在陳法和陳躍貞麵前直接打開過,因為她時不時要從裡麵“拿出”一些需要的東西。
同時裝了一點輕便的食物,餅乾麵包之類,還有一個折疊水杯,裡麵是舒馥灌進去的半瓶礦泉水。
她們的食物經過這幾天的消耗還剩下一半,所以這次去交易站如果看到合適攜帶的食物,舒馥也打算用藥品交換一些。
陳法說過,在現在的鹿城,除了燃油之外,藥物價值最高,都是論粒賣的。
像她之前私下向換購隊伍裡的人求藥,商定好的價格是一整個旅行袋罐頭食水物資換取三粒頭孢兩粒布洛芬。
雖然對方肯定提價了,但也變相說明了藥物在如今的價值。
兩個人整理好的背包都不太大,她們這次都將背包貼身背在前麵,外麵再穿雨衣,一來防止窺視,二來防止搶包。
步行進城,大約需要兩到三個小時,具體時間得視路況和天氣而定。
不過天黑之前兩人會趕回來,不僅因為陳躍貞,還因為天黑之後的城區更不安全。
失去官方的鹿城,有
些超出舒馥的想象,她之前兩個月一直待在無人區的岩洞裡,之前上岸的又是人員簡單的小鎮,這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一個破敗凋零的城市。
有一些像……她原本世界裡從視頻和照片裡看到的被炮.火.侵.襲後的城市。
街道馬路到處都是肮臟的混合著泥水的垃圾,有因為大暴雨而斷裂的樹枝、建築碎片、破爛的衣物、廢棄殘破的車子……這些垃圾橫七豎八的混雜在一起,期間又有新的雜草從上麵長出來。
大部分建築的玻璃窗都碎裂了,張著空洞洞的口子,一些倒塌的圍牆角落處,還能看到人類的屍體。
屍體因為一直浸泡在雨水裡,已經腐爛了,生了一堆蟲子,陳法和舒馥每次看到,都會遠遠繞開。
她們兩個都戴了口罩,但周圍的味道還是隱隱約約透過口罩傳進兩人鼻子,不過經曆過那種令人作嘔的腐爛腥臭,這點程度的氣味算不上什麼。
兩人警惕著周圍,儘量選擇比較好走的路,遇到倒塌的廢墟區,便互相借力,一人托著一人先上,再由上去的人把下麵的人拉上去,協作而過。
就這樣,兩個小時後,兩人終於進入了城區中心地帶。
這附近在從前都是鬨市區,商城店鋪多,如今便成為了一個個物資點,被不同隊伍占據。
周圍開始出現人,除了像她們這樣,穿著雨衣腳步匆忙的幸存者,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正在爭鬥的幸存者,還有一些枯坐在街頭大雨裡的難民。
他們有些生了病,無藥可治,披著破舊的雨具或塑料膜臉色麻木的坐在街邊,又或是躲在沒了物資的破敗店鋪大門內。有的單獨一人,也或是幾人互相依靠,大多是老人或是女性,也有帶著孩子的女性。
當然,也會有一些瘦弱的男性,他們有的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任由大雨淋著,像是死了一樣,也有的縮在有建築遮擋的地方,眼神陰霾的看著經過的幸存者,像是在尋找目標。
舒馥和陳法的臉上都戴了黑色口罩,雨帽半遮住了她們的眼睛,但從身形還是能看出她們是兩個年輕女性。隻是兩個人手裡的消防斧和帶著鋸齒的鏟子卻不容忽視,那上麵似乎還有一點可疑